景物和人尽数收入眼底。
“盛晚晚?”二楼临窗处,黑衣的男人低低地喃喃了这三个字,玩弄着手中的画像。
“主子,据闻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啊?
男人的嘴角轻轻挑起了一抹弧度,伴随着他的笑,眼角处显出了几分皱纹,出卖了他的年纪。
他盯着手中的画像,低声喃喃:“有意思。这灵舜,竟然也是还不死心呢。”
身后的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没有吭声。
这个叫莫炎的男人,深不可测,他既然能够从魔域的暗牢里逃出来,那必定是有一定的能耐。魔域的人有忌惮他,现在他被放出来了,那些魔域的人估计都已经心惊胆战了吧?
“灵尧的消息有吗?”
“回禀主子,灵尧暂无消息。不过您上次问的这个肖澈,属下已经查到他在何处,被这琅月摄政王给安顿好。”
“带我去见他。”他还没有见过肖澈这人呢,听闻是灵舜最得意的特工了,既然真的这么厉害,那是不是该见一见?
“不过……前不久被魔域的那帮长老给害的受了重伤。”
莫炎那毫无波澜的眸底,渐渐浮上一层冷意,“可真是没用!”竟然被魔域的那帮老头给伤成重伤,简直是没用!
比起肖澈和季晴语还有梨晲三人,他或许更感兴趣的是盛晚晚。
因为盛晚晚……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
天色渐渐暗下来。
距离城郊处的宅子里,寂静地很。
因此处宅子距离丞相府最为靠近,摄政王府的人才会毫不犹豫地将肖澈这人给扔在了这儿。
“你这自愈能力怎么这么慢了?”季晴语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皱眉。
“应当是自从那次被教授误伤到芯片,自愈能力就锐降。”肖澈平静地道,看了一眼季晴语,轻叹,“她,她会来看我吗?”
不用问,也知道他问的是谁。
季晴语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她都不想去告诉肖澈,这些残忍的事情。
盛晚晚现在过得很好,而且她也答应了轩辕逸寒,是绝不会再来过问他肖澈的任何事情,既然这样,他们还是这样比较好。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肖澈忽然将脸转向榻内,靠近墙壁一处,不想让季晴语看见他的表情。
季晴语无奈耸肩,给了一旁的丫鬟一个眼神,随即站起身说道:“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查叛徒一事,我来做。”
“晴语。”他忽然叫住了她。
季晴语顿住了脚步。
“他是给了我三个人的名单,可是第三个人,他却没有给我其他的指示,只是告诉我,第三个人已死。让我解决剩余的两个人就好,你说,教授到底是何意?”
季晴语回过头看他,轻轻摇头,说:“你别想了,好好养伤吧。莫炎我恐怕不是对手,不过第三个人我可以帮你查。”
至少,有那么一些线索可以查。
肖澈颔首,目送她离开,眼神变得暗沉晦莫。
等季晴语离开了之后,他才轻叹出声:“出来吧。”
三个字,早在一开始就能够感觉到此人的存在了。
这话让隐在暗处的男人微微有些惊讶。他缓缓从暗处走来。
“莫前辈。”肖澈现在不能动,但是感知能力可不会差到哪里去。
莫炎挺好奇地挑眉。
不过光线晦暗,肖澈也根本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样貌,只能隐约感觉到这个中年男人的气势不一般。
“肖澈?”男人出声,声音沙哑。
这沙哑的声音,似曾相识。
他隐约记得小时候,探究欲极强的他,会常常偷偷去玩教授的器具,有一次不小心开到了传达芯片的传播器,听见了这个声音。
他还能记得当时这个人在那一头的哀嚎……
“不,不可以!灵舜,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们?”
这突然一句话,闪出脑海,惊得肖澈瞬间有一股背脊生凉之感。
他们都是教授的工具,生来在心脏之处植入了芯片,所以一切都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莫大的悲哀和恐惧。
“莫前辈,久闻大名。”肖澈收了心思,抬头,微微颔首。
“不必如此,我在暗无天日的暗牢里,听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你。灵舜那老神经,时不时就会提起你,可真是稀奇。”
肖澈淡淡笑着没出声。
“他让你们来抓叛徒?想听故事吗?”莫炎难得有心情说话。或许是,太久没有找到说话的人了,这么突然看见肖澈,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他顿时觉得,不吐不快。
肖澈抬眸,一股强烈的感觉压制着他,他的脸上依然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点头。
“暗夜当时是全球出了名执行力极强的特工小组,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早已经有人来过这里,只是当时她只身一人来此,还死在了这儿……”
莫炎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而暗沉。
肖澈不免也开始紧张,仿佛自己寻找已久的答案,就能够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口。
……
一个月后。
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盛晚晚双手撑着下巴,坐在屋子里。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饿了。
“小寒寒,我饿。”她瘪了瘪嘴巴,往那边正在处理事情的男人身上望去。
听见他的话,轩辕逸寒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轻叹,“叶宁,去给王妃准备吃的。”
叶宁发现他最近都快成为王妃和王爷的跑腿不二人选,做啥事都是他来亲力亲为,准备王妃的膳食都还得他去厨房盯着,万一出了任何的差池,都可能会让整个王府觉得恐惧。
王爷护着王妃的那股劲,真是不能让人想象。
叶宁一走,盛晚晚撇撇嘴,站起身来,肚子微微有些显示,可是却也不算太行动不方便,不过她偏偏就故意扶着腰际,一副艰难的样子走到轩辕逸寒的身边坐下。
“小寒寒?”她凑过去,眨了眨大眼。
他轻轻嗯了一声,略微疑惑转头,不解看她。
“最近战况如何啊?”她问道,脸上挂着笑。
盛晚晚觉得这些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漠北的战事不算太吃紧,不过每天这个男人都在书房忙到很晚才会回房,那时候她早睡了。
好不容易吧,熬到了这个时候,现在都三个多月了,她一心还想着怎么刺激呢。
哪知道,这厮每天忙到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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