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该说一点也不谦虚的苏幕遮什么好。
“这门功夫若创成应是一套掌法,因此称灵犀手最为贴切。”叶秋第又捡起毛笔,在宣纸上仔细临摹起来,“但掌法起始收放、惊奇变化、精妙之处全在无名指上,因此称灵犀一指也不错。”
“缩也凝重,挑也险劲,雄浑刚健,收放自如。”叶秋荻临摹又是一气呵成,“无名指若达到这些变化,需好好修养才是。然而,无名指在寻常乃是废指,唯有运笔挥毫与调素琴时方用得上。”
阁楼下响起一阵脚步声。
“换言之,这门武功也是一门修身养性的功夫。”漱玉在一旁说。
“不错!”叶秋荻放下毛笔,抱起三番五次想追逐笔杆的狮子球,安抚了一下它的性子,道:“何时在临摹上能得枯藤先生书法之神韵,这门功夫也就学入门了。”
叶秋荻话音刚落,徽音拿着《烂柯经》与冷面笺花一起走了进来。
笺花见苏幕遮在软塌上躺也不是,卧也不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幸灾乐祸道:“哟,王爷,您的屁股是怎么了?恁大人了,怎么还被打了板子?”
“去去去,他已然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再幸灾乐祸,当心我罚你抄写医书。”
不等苏幕遮斥责,叶秋荻先为他出头了。
笺花吐吐舌头,不敢再取笑苏幕遮,她最怕的事情便是抄写经书了。
“事情查的如何了?”叶秋荻问。
笺花摇摇头,道:“那仆从乃是白安礼由荆州带回来的,平时跟随在白安礼左右侍候,不离须臾,应当是白安礼的左膀右臂。但据荆州线报,那仆从是月前才出现在白安礼身边的。”
“奴又让人查遇见白安礼前此人在何处,奈何此人太过普通,普通到极少引人注意,因此很难查出他究竟来自何处。”笺花说,“倒是凤先生与小九曾遇到的那女子身份有了些眉目。”
“哦?”苏幕遮由《烂柯经》棋谱中抬起头来,问:“影堂为何执意要抓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