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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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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儒雅与彬彬有礼的气质了。

    叶秋荻将苏幕遮身子摆正,满意地将一缕发丝挑到苏幕遮肩后,道:“虽整日披头散发闹的谷内鸡犬不宁,但我还是喜欢你在药王谷时的样子。”

    “那此间事了,我们便回去?”苏幕遮道。

    “再说吧,世事无常如沧桑。”叶秋荻将一乔装面具取出来,道:“将它戴上,少些麻烦。”

    “纵然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但总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

    苏幕遮嘴角挑出一丝戏谑的笑,在叶秋荻等他后半句话时,忽地踏前一步,贴着叶秋荻红唇轻轻一啄,在她耳边道:“我答应过师父,一定要照顾好你的。”

    苏幕遮没接过那面具,转身出了宫殿,清风拂来,将长衫鼓起,也让长发披散开来。

    殿前有一青铜鱼洗盆,苏幕遮抽出青狐刀,一刀在两边铜耳抹过,一阵翁鸣声顿起,划破了夜的宁静,水珠飞溅而出,打湿了刀刃。

    少刻,天边应声飞来两只鸟,在王府烛光下如一块黑炭在空中飞舞。

    等近了,方见两只鸟黑身赤目,羽毛紫绿色,尖而长的嘴喙看起来十分骇人。

    苏幕遮戴起蚕丝手套,伸出手掌,其中一只鸟儿缓缓落在他的掌心,将翅膀收起来,嘴喙发出“邦邦“的执拗声音,声音阴骘而幽深,如年迈的守夜人敲着羊皮鼓。

    时人常言,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故有饮鸩止渴一说,而鸩指的便是眼前这类鸟儿了。

    鸩鸟的羽毛有剧毒,在酒内搅拌,就是鸩酒,饮之令人立即毙命。

    但苏幕遮掌心的鸩鸟又与其它有不同,乃鸩鸟中最为稀少的的黑鸟。雄鸟叫运日,雌鸟叫阴谐,双飞双宿,自小为苏幕遮所养,药王谷的毒蛇几乎都遭到过它们的欺凌。

    它们的鸩毒毫无色亦无味,毒性却能尽数溶解于酒中,人饮之不痛无苦,反有酣畅之感。

    苏幕遮抚摸它的颈背,待小九过来时,将它放飞,让它们跟在头顶。

    “人都准备好了?”苏幕遮问。

    小九点头,道:“尚楼主的人都到了。”

    “上马,出发!”

    ……

    乌衣巷,白府。

    今夜无宴,白临川与白安礼、白安石正饮茶,苏幕遮刚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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