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地,简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全都只写着一句话:
“抗议亵渎!把我主基督的内裤还给他!”
李文森:“……”
而走廊上,成千上百只神情冷漠的癞□□,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来来往往尖叫的路人。
如果癞□□能有心理活动,此刻它们脑海里飘过的一定是……
哦,这群愚蠢的人类……
……
李文森站在大楼前,神情木然地躲开一桶从天而降的鼻涕虫:
“这又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在一边看热闹的生物组组长洛夫开心地说:
“这是神学院对宗教艺术研究协会的反抗――宗教艺术研究协会重新临摹了一幅耶稣受难图,他们两边就打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艺术协会的人一不小心把耶稣腰间那块遮羞布画没了,并完美地展现了我主的繁殖力。”
李文森:“……”
“其实我无法理解神学院那群人。”
洛夫中肯地评价道:
“米开朗琪罗雕刻的大卫像也是全.裸的,也没见哪个犹太人去挖米开朗琪罗的祖坟。”
大卫是以色列的建国之星。
又一大桶鼻涕虫从天而降,李文森拉着洛夫狼狈地跑到屋檐下:
“这到底是谁给他们提供的鼻涕虫?”
鼻涕虫就是下雨天爬在你家厕所墙壁上的东西。
也叫蜒蚰,类似脱了壳的蜗牛,软骨、黏滑、冰凉,富有弹性。
“我。”
洛夫愉快地说:
“这是神学院今年第一次和生物学院以外的学院开战,身为生物组组长,当然要鼎力支持。”
李文森:“……”
神学院和生物组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
因为神学院的想法一直是“人类基因工程严重亵渎了上帝的权威”,“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蠢货”,以及,“生物组的存在就是渎神,应该把所有研究生物的人都拖出去斩了”。
“为了能让神学院和艺术协会顺利开火,我在上个月七号晚上,带领我所有的研究生去乡下寻找蜒蚰的窝,并用激素打乱了它们的繁殖期,经过一个月的培养,成功繁殖了三万九千条。”
洛夫眷恋地摸了摸其中一只蜒蚰:
“真是美妙的生物……你知道吗,它们雌雄同体!”
“……”
恕她不能想象三万九千条雌雄同体的东西在地上爬是什么样子。
李文森躲过一只蹦哒的癞□□:
“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上楼?”
“去搬一桶盐来,蜒蚰遇见盐会化成液体。”
“……换一种吧。”
“蜒蚰遇光会满慢慢死亡,你可以把你手机的自带手电筒打开,把这里照出一条路来。”
“……需要多久?”
“四十个小时吧。”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大楼背面没有受到攻击,你可以从那棵橡树爬上去,窗户是开着的。”
他补了一句:
“我保证。”
“……”
虽然李文森已经沦落到了回自己的办公室也要爬树的地步,不过还好,她对这个业务已经轻车熟路。
开爬、弹跳,找落脚点。她每一个动作都完美体现达尔文的进化论――人类的祖先就是一只猴子。
只不过……
当李文森嘴里叼着一块香蕉酥,穿着绸缎小圆跟鞋,趴在七层楼高的橡树上,试图伸手推开办公室的玻璃窗时,才发自心底地感受到洛夫满满的恶意。
――办公室的窗户,从里面反锁了。
不仅如此,玻璃窗上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用几乎看不见的字写着
――此处拒绝爬窗,爬窗后果自负。
歪歪扭扭的中国字,明显就是洛夫自己的手笔。
这……
李文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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