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翰笑了笑:
“等你死于意外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你这一生,都活在自己给自己搭建的坟墓中,你每天有千千万万个机会对她表明你的爱意,但是,你居然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
他忽然扭头看着乔伊:
“喂,你不会真的没对她说过吧?”
乔伊:“……”
“……我被你惊呆了,乔伊。”
余翰抓了抓自己花白的头发,有些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我的天哪,七年来你都在睡觉吗……你的教父简直在用生命为你下赌注,全部身家都压上去了,他要赔惨了。”
乔伊:“……赌?”
“赌你能不能追求成功,据说当时他们开赌的赔率已经到达了一比五十,认识你的联邦探员们组队跑到英国,轮流潜伏在你公寓周围打听消息……世界杯我都没有看到他们那么热衷。”
“我知道,第一天我就抓住了他们,并且把他们打包扔给苏格兰场处理了。”
乔伊面无表情地说:
“再一次验证了你们的生活已经空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余翰:“……他们是你曾经的同事呢。”
乔伊:“现在不是了。”
“你真无情。”
“一向如此。”
“……”
他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已经离开那里了。不过大部分人拒绝相信你有情商,只有一个人相信你真的陷入了爱河,并能在五分钟之内攻克那个女孩,就像美国的坦克开进伊拉克一样简单……就是你的教父,我的老上司。”
这个老人家开心地说: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给他打电话,用生命去嘲讽他。”
乔伊:“……如果闲成这样,你不如去研究一下死者手上的伤口。”
“你是说西布莉左手手背上的那条划痕?”
余翰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也觉得那是新的伤口?”
一个小时之前,他的小偷李文森低头看躺在地上的《耶路撒冷圣经》时,西布莉另一只手臂就躺在一米开外,手背上有一条划痕。
因为手指诡异的、符号般的姿势,这条划痕反而变得不是那么显眼了。李文森可能注意到了,也可能没有注意到。
但最有可能的事,她注意到了。
但她装作,没有注意到。
……
“当然是新伤口,不是白痴都能看得出来。”
乔伊拿出手机,收了一条简讯:
“这条伤口很平整,是被锐器割破的,如果是旧伤口,燃烧后会留下一层硬壳,因为痂比皮肤更不易燃。但是那条伤口上没有,说明划伤后不久就被烧伤了。”
“但是伤口的形状也很奇怪。”
余翰补充道:
“一般利器到底划伤是一头钝,一头细,但是这条划伤,两边都是钝的……难道凶手划了两道,正一道,反一道?”
“这不奇怪。”
乔伊飞快地发了一条简讯出去,轻声说:
“因为这条划伤,是西布莉死前自己划出来的。”
……
良久的沉默。
余翰突然快意地笑起来。
“哦,乔伊,我真是怀念这种和你一起破案的感觉,虽然你说话的时候,我总是很想揍你。”
他拍了拍乔伊的肩膀:
“你不打算回来吗?这里有你的天赋和兴趣所在,你离开案发现场,就算是为了爱情,也太可惜了,你应该让她看看你破案时有多么闪闪发光,我敢说,没有女孩会不为你倾倒。”
“大概是我不太怀念你们一大群人在我身边碍手碍脚的感觉。”
乔伊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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