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感觉到凌依想要撮合白妙簪与张佐伦,总会制造机会让两人相见,白朗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察觉到后,心总会不自觉的揪紧,然后想法设法的跟上去,直到二人并没什么发展,他才将紧张的心放下来。
若是没有白妙簪失态哭诉的那一次,他或许,会将这份感情一辈子默默藏在心里,所有的酸涩都自己咽进肚子里去。
他就是做梦也没想到,白妙簪对自己,竟然也有同样的心思,自己那么多年,心中有多难受他自己知道,那难以言说的感情,一面愧疚,一面又难以自拔,这种折磨,为何还要让她承受呢。
白朗不想让白妙簪受那样的思而不得的苦,所以他只能装作越发的冷漠,并且对白妙簪与傅家的亲事双手赞同,她还小,她还会遇到更好的人,只要嫁了人,她的心思,就会从自己身上抽离,渐渐的,她会被她另一个家占满了心思。
也许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冷淡,心已经疼的麻木了,所以走的时候,才会那样决绝,他不停的暗示自己,人是可以抛弃七情六欲的,所以上山之后,他心怀希望,盼着五日快点过去,因为他早已想好,即便心还留下,人也要走,至少,她可以眼不见为净。
可是,老天爷为何要这样捉弄自己呢,明日就是出发的日子,为何这时候,自己却要得知这样不可思议的真相呢?
外面传来唰唰唰的雨声,白朗蹲的脚麻,扶着墙站起来,感觉到脚底心像是被千万条虫啃噬一般,又像是被针扎一般,难受的一步也挪不动。
他静静的站着,等着脚下恢复知觉,双眼空洞的盯着跳动的烛火,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的回过神来,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还有窗户被吹的啪啪作响。
原来是屋内的窗户被风吹开了,白朗迟疑了一瞬,才走上去关好窗,而差点被吹灭的火烛又开始跳跃起来,火苗似乎越蹿越高,渐渐地,变成了两个,三个,无数个。
白朗抹去脸上的水渍,盯着床上还未收拾好的几件衣服,片刻后,才疾步走到床边上,胡乱的将衣物装进布袋里,然后往是身上一搭,就推门而出。
他要下山,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都要下山去问个明白,妙簪可能不会知道,可父母不会不知道,只要自己坚定,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顶着大雨,刚刚走到大门处,就看到山智撑着一把伞,自己也拿一把伞,见到他后,笑道:“喏,这么大雨,若是不打把伞,你回去非得淋成落汤鸡不可。”
白朗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单膝跪下行礼道:“学生对不起老师,请恕学生不孝,学生要下山,若是今夜能赶回来,明日学生依旧随老师去游历,若是----”
“我不等你了。”山智将伞塞进白朗的手里,“修行游历是苦事,需要坚定的意志,我说过,你若是将心留下了,人去了也没用。你走吧,不用再回来了。”
白朗跪在地上久久不动,直到山智撑着伞离开,他才对着后者的背影再磕一头,然后才起身下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山智这才回头,看到被大打开的大门,叹了口气:“这孩子,走的这么急,好歹也把门关上啊,得知啊----”
“是师傅。”小和尚不知从什么方向跑出来。
“去,把门关上。”山智吩咐道。
小和尚恭敬道是,不急不缓的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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