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就是病急乱投医罢,此时他竟忘了,企图诬陷凌府一事,还是他与宫承焰一同合谋的,只是如今行迹败露,却还来用亲情来求情,当真可笑。
“裕德与我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你竟还说出这样的话,叫我如何信你。”凌善道痛惜道。
他若是不知情,怕还要被邹霸天弄的糊涂,可从凌依那里,他知道无论是邹霸天还是宫承焰,这两家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谁都不是好东西。
父亲何必管他们,你只管撇清关系,站在旁边,看那两只狗互咬,岂不是快哉。
凌依的话又在他脑中回想,凌善道哀叹一声,果真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邹霸天见他沉默不语,知道让凌善道替他说好话是不可能了,可他四下环顾,竟找不到人帮自己说话,如今所有人都说他才是主谋,他真是身上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皇上,罪臣真的冤枉啊皇上----”他只能做出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企图庆隆帝心疑,能将自己那番话听进去。
大殿之中一片沉寂,庆隆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一群人狗咬狗的模样,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小太监不敢大声上前通报,只是在右侧小声的喊“福公公”。
福泉看了眼庆隆帝,悄声走下高台来到小太监身边,呵斥道:“何事非得这时候来?没看到皇上正怒着吗,这时候还敢来打扰?不想活了?”
小太监委屈极了,“奴才也不想,只是全大人在外面,说是有要事要禀报,奴才也告诉他皇上正忙着,可他却说若是耽误了时辰,那里面这案子,可就断不了了。”
福泉沉思起来,全志是负责吴县的事,这时候他敢过来,莫非是还有什么证据或者发现?
“行了行了,你先退下。”福泉挥了挥手让小太监先离开,自己则又走回高台上。
“皇上---兵部尚书全志在外面求见,说是发现了与这件案子有关的线索。”
庆隆帝侧头看着他:“还有线索?呵---这可真是有趣,之前一个月都未查明白,如今朕亲自提审,倒是什么证据都出来了。
让他进来吧,也让朕听听,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福泉忙传令让全志进殿。
全志刚走进殿,就被殿内的情形骇的怔了怔,这些人可都是与吴县有关的,莫非皇上已经在亲自审问了?
想归想,他还是上前跪下道:“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隆帝慢悠悠的道:“爱卿平身,这时候过来,是有何事要禀?”
全志看出庆隆帝的情绪不悦,心中隐隐紧张,小心翼翼的道:“皇上,经过臣这几日的重新彻查,臣终于找到了吴县这起私开矿洞的主谋,请皇上允许臣呈上证据。”
“好,好好,证据,呈上来。”庆隆帝面带寒气,一字一句的道。
全志心中越发的担忧,但他也不笨,看到殿上的几人,也大约能猜到几分,见邹霸天双眼通红,也能猜到后者眼下的局面,嘴角不禁冷哼一声,命人抬上几个大木箱子。
将木箱子打开,全志拿出里面的东西,大声道:“皇上,这里面装的全是锡矿,微臣只带了这几箱子来,剩余这样箱子的,至少还有二十箱。”
庆隆帝目光微敛,沉声问道:“这些又是从何处搜出来的?”
全志看了眼邹霸天,清晰而大声的道:“是从邹家的密室中搜出来的。”
邹霸天瞳孔猛地一缩,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全志道:“你说你从何处搜出来的?你别血口喷人。我府内从未有过这样的东西。”
全志冷冷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再如何不承认,这东西是从你府中搜出来的,你再狡辩也没用。”
邹霸天惊愕的张大了嘴,跪在地上面容呆滞,良久,他才想起要喊冤,惊慌的站起来往高台上跑。
“皇上,我没有,这件事是宫承焰和海宁公主主谋的,臣真的不知情啊皇上,臣是冤枉的,皇上,您要相信我,我没有----”
眼看邹霸天就要冲到庆隆帝面前,福泉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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