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被子都是整齐的叠放着,看上去一宿都没睡过似的。
“出门了?”良疋越发困惑了,又去了阿福的房间和王婆的房间,依旧空无一人,等他将府内所有人的房间都跑遍了,才终于断定,落霞苑已经成了一座空宅。
所有人都去哪儿了?
良疋觉得事情不对劲,立即回屋穿好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就拿着伞匆匆出门,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凌依才行,他可不相信大家是集体大雨天的出门了。
可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先是呆滞,旋即是满眼惊恐,最后脸色煞白,抑制不住的大叫一声,伞落地,腿软的直接倒地。
前院的树上,大门口,地上,一片猩红,地上的积水也呈现出黑红色,连泥土都是暗红色,鼻翼间充斥着刺鼻难闻的血腥味。
三十一个人,或被挂在树上、梁上,或地上躺着,脸色都苍白无血色,同时还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良疋,那死不瞑目的表情,足以让人想象死前是何等的痛苦。
良疋脑袋一阵眩晕,胃里一阵翻滚,身子一歪,趴在地上呕吐,似乎要将心肺都吐出来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家都----
吐完了苦水,良疋浑身颤抖,惊惧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一步一步朝门口而去。
可是,全子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还有阿福,两人一左一右如同门神。
良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几乎拖着腿走了两步,最后实在无法无视那两具骇人的尸体,不得不逃也似的跑去后门。
索性后门没有尸体,良疋跌跌撞撞的开门,顾不得浑身湿透,也顾不得是否有人跟踪,发了疯似的往凌府跑。
凌依正在与织扇织羽讨论这场雨何时才会停。
“无论什么时候停,木枋的那批木材,是铁定要毁了。”织扇有些幸灾乐祸。
凌依刚要说话,忽然门被人一把推开,三人都是吓了一跳,而看到门口的良疋时,更是惊讶。
良疋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门口,双眼空洞而呆滞,像是丢了魂的木偶似的。
他毫无焦距的眼睛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凌依身上,才抽回一丝神智,咚的一声跪下去,沙哑着声音道:“死了----都死了----”
织扇织羽忙将他扶进屋,织羽拿帕子给他擦脸,焦急道:“出了什么事?谁死了?”
凌依握紧了扶手,听着良疋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落霞苑的人,整整三十一口人,全都死了,死不瞑目,尸体被人挂在树上,梁上,全死了。”
他痛苦的捂住双眼,哭的浑身颤抖不止:“我一夜起来,所有人-----都死了。”
织羽惊恐的睁大眼睛,不自觉的倒退一步,声音都颤抖起来:“死-----死了?三十一口人,都死了?”
织扇同样是吓得面色灰白,惊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都死了---”良疋大哭大吼,匍匐在地上,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起来,人就这样没了,整个院子,只有我一人活着,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王婆一把年纪,阿福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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