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场东瓯市政法系统和地下势利的和亲,就换回了对东瓯市地下产业链条的全面掌握。只凭一个金明月,就抵得上每年几个亿维稳专项资金起到的效果,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买卖吗?更不用说,最近8年以来东瓯市连续换了三任一把手,每一任都落地高升,靠的就是旧城改造。而旧城改造,又需要一大批听从指挥又不讲规矩的人,帮政府做一些能做不能说的事情。
政府和黄秋静,无疑是相互需要的——又或者说,黄秋静作为侯聚义手下的一枚棋子,对东瓯市的城市发展而言,作用几乎无人可以替代。金明月深知自己对于市里的价值,因此对自己的破格提拔,也并不感到意外。
她今天唯一担心的,就是黄秋静是否有朝一日会变成某些人的替罪羊。毕竟在城市的拆迁过程中,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丧尽天良、容易激起民愤和社会舆论的恶性案件。所以纵使黄秋静前面还有谷强,谷强前面还有临时工的拆迁队长,但这些显然还远不足以成为黄秋静乃至这个家庭的护身符。尤其,当今天瓯投成立,曾为侯聚义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黄秋静却被排除在了集团框架之外,这无疑就意味着,黄秋静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大的一座靠山。
金明月知道,黄秋静正在努力地想从这个泥潭里抽身出来,可这事没那么简单,更不可能一蹴而就。他需要外援,一个强大并且愿意主动伸手拉他一把的外援。这样的外援不好找,不过幸运的是,黄秋静和金明月最近已经依稀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秦风现在在哪儿?”金明月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黄秋静考虑了一下老婆的这个建议,然后点了点头,起身推开包厢的房门,对站在房门外的服务员道:“买单。”
……
“网络这个东西啊,怎么讲呢,你说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方便沟通交流什么的,这些说法都对。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以前我们说想要反映什么问题,你好歹得有点文化,知道该怎么办事,怎么弄材料,都是有规矩的,对不对?现在倒好了,什么阿猫阿狗的,一群小学都没毕业的盲流,明明连句话都说不明白的,他居然就有脸在网上指着人家大学里的专家乱骂,底下还有一群跟他一样的文盲在那儿起哄。还有些人,见风就是雨,到处煽风点火,煽动舆论,故意抹黑政府形象,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西部饭庄的包厢里气氛很热烈,章钊平喝着大酒,吹着牛逼,主动跟秦风沆瀣一气,严正声讨着那些在网上漫骂攻击秦风的键盘狗。
秦风对这些骂声其实无所谓。
06年的网络暴力还在起步阶段,跟后来有组织的水军相比,简直太小儿科了。
章钊平却是代入感太强,越说越投入,光说不够,还拍起桌子来:“要我说,这些人就是社会的搅屎棍,网上诽谤也是诽谤啊!难道换个地方造谣生事就不算犯罪了?所以我就说,还是徐局高明。那些故意寻衅滋事的人,就该抓起来,就算隔了千山万水,坐飞机过去也要抓。保护人民的声明和财产安全,是我们当警察的责任,保护人民的名誉不受损害——照理说应该是舆论管制部门的责任,可问题人家没有执法权,那怎么办?这个责任,就该我们当警察的给肩负起来。咱们不能由着那群文盲扰乱社会啊!大家说是不是?”
边上一群所长、指导员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纷纷附和。
章钊平说到兴头上,借着几分酒意,转头一看秦建业,忽然脑洞一开,笑着道:“建业,你还真别说,我忽然想到个办法,搞不好能把你调进来。”
秦建业一听就咧嘴了,急忙道:“你说。”
章钊平目光炯炯,盯着秦建业道:“我们徐局不是对网络舆论犯罪这块挺重视的嘛,你说如果让徐局先试点弄个网络舆情管制中心,先挂在市局下面,又或者挂在市政法委下面也行,咱们也不跟编办要什么编制,就当个临时机构,然后再来个临时借调,你到时候只要一借调进来,先当个副主任,既不招眼,又能保住你的级别——公安系统职务高半级嘛,你进来后还是正科。你说有没有道理?”
秦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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