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腾不出手去办。而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是,他们应该支付给前山村村委会的那笔土地使用权的出让费,现在暂时也还没着落,所以这边的施工项目,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今年过完年之后才能启动反正和前山村的合同还没签,也不怕耽误这点时间。
秦风沉默两秒,听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的骂声,轻声叹道:“还好我这边本来就是块荒地,没有拆迁的麻烦。”
关彦平对强拆这件事似乎挺感兴趣,问道:“要不要停下来看看?”
秦风淡淡道:“算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那拆迁现场的跟前。
在那转瞬即逝的一刻,秦风近距离地看了眼楼顶上举着煤气罐的那位壮士,内心波澜有限地轻叹一声。紧接着,眼前的画风便突然一转,车子拐了个弯,稳稳驶进了大学城的主干道。身后漫天喧嚣,前方宁静祥和。然而秦风并不感慨,用稍微文青一点的调调来说,就是因为他深深地明白,天堂的隔壁永远是地狱,它们只是相伴着伫立在人间。
关彦平踩着油门,眨眼工夫就到了瓯大音乐学院的门口。秦风陪着苏糖一起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沉沉的行李箱,还有两大袋的杭城特产山核桃、茶叶还有刺绣,大包小包的,一共60多份,差不多应该够苏糖班里还有学生会的同学分的。
关彦平坐在车里问道:“老板,要不要我帮忙啊?”
秦风道:“不用了,你就在车里等我吧,我10分钟就下来。”
关彦平立马犯贱,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10分钟能办得了什么事情,我给你一个小时!”
秦风略作思考,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主观上一小时是没问题的,不过问题是现在马上就要下课了,所以客观时间来不及啊!”
“你去死好不好……”苏糖羞赧地甩着手里的大袋子,朝秦风砸了过去。
……
“砸啊!有本事你砸死我!”陆博站在楼底下,扯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喊道。
他原以为被秦建业调过来之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不成想这官儿才升了半级,干的活却多了一倍都不止。螺山镇搞拆迁,秦建业自己倒是舒服,每天东跑西吃的,等拆完领功就是。但就是苦了他这个城建办主任,每天不仅要费尽口舌地跟一大群没读过书的农民讲政策,甚至还得冒生命危险和个别盲流正面硬刚。
比方楼顶上这个,原本都签了补偿协议了,结果前天一听说直接卖给开发商能拿更多的钱,立马就闹到镇里的拆迁办公室去,反悔说协议不算数,除非镇里给他的钱和开放商给的钱一样多。陆博当时苦口婆心,跟他解释着“出厂价”、“批发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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