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年保姆,在她看来,这病房和她家已经没什么区别,谁要在病房里干些什么,包括夜里上厕所是否要开灯,冬天天气冷是否要开暖气,各种垃圾该扔哪里,这些理所当然都该是她说了算。要说底气从何而来,按照小燕的逻辑,那就是她是医院的人――虽然论对医院的实际作用,她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实习生。
昨晚上的一番闹腾,让小燕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
一整晚没睡好,到了清早5点,小燕索性就不睡了。
她照顾的这个老头子是个重度瘫痪,所有吃的东西都得通过管子直接打进胃里,所以早上要吃的药,自然得磨成粉末。
其实这个点,还远没到老头吃药的时候,老头吃药是在7点。
小燕这么干,纯粹就是报复――你们不让老娘睡好,老娘也不让你们好过。至于病房里其他无辜的病人和家属,呵呵,管******呢,天底下老娘最重要,太阳和月亮都要围着老娘转。尤其,这里还是老娘的地盘!
小燕越是这么想着,下手的力度就越重。
就这么磨杀父仇人的骨灰似的敲了快有5分钟,她侧对面的病床旁,终于响起了一个忍无可忍的声音。
“你轻点好不好?你不睡别人也要睡的,现在才几点啊?”周春梅这个星期来半个字都没和小燕说过,因为秦风和王国富都劝她,别和没素质的外地人一般见识。
小燕根本不掩饰对周春梅的厌恶,她拉下脸来,理直气壮地喊道:“怎么吵了?这个阿公不用吃药的吗?别人都没说吵,怎么就你说吵了?”
这话显然欠抽,话音刚落,边上一群人就叨叨起来。
“我们就是忍着你不说!”
“就是,大清早敲什么药啊,这才5点半都没到……”
“你干嘛敲啊,轻轻一压,磨两下药不就变成粉了?”
病房里一阵讨伐,小燕在情理上不占优势,黑着脸不再说话,可敲打的力度,却又提高了两分。等她把药磨得极细极细,熟知她这臭脾气的几个病人家属,已然全都闭上了嘴。小燕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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