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
他们家里是穷,但谭深与谭郭氏早年也都略读过几天书,认识些字,也明白些理,知道这事听着……好像是没什么可担忧的?
家里能犯的最大的罪,便是儿子在王府里做错了什么。可若真是那样,逸亲王府自就能把他们办了,哪还需要让皇长子出马,还好吃好喝地招待?
所以这事理应不是坏事,但它……它就是蹊跷啊!
“唉,给儿子写封信吧,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谭深摇摇头,左思右想都还是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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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在“谭昱也喜欢兰婧”这件事被孟君淮直截了当地捅破之后,几个孩子都立刻有了反应!
几人都觉得,先前父王母妃不表态,这事大抵成不了。但现下看来父王母妃乐见其成,那谭昱就是自家人呀!
于是和婧经常推谢晟去跟谭昱谈天,四个男孩时不常地遣身边的宦官给谭昱送点东西,明婧则喜欢自己去找谭昱玩。
这么一来谭昱养病的日子好像看起来十分滋润,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
主要是孟君淮这个一家之主每次去见他时都冷着张脸,每每都让谭昱觉得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他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所以兰婧心里很有点不是滋味,她一边惊异于父王竟不反对这事,觉得父王待自己真的很好,一边又觉得谭昱这么担惊受怕的怪可怜的……
于是兰婧打算找个“父王看起来心情不错”、“嫡母妃跟姐姐妹妹也在身边”的时候,委婉地提一下这件事。
这种时候也不难找,谭昱养病占了父王的书房,父王大多数时候就都在嫡母妃屋里看书了。兰婧便挑了这样一天,走到案前去迟疑了一下便开了口:“父王……”
“嗯?”孟君淮抬起头,兰婧斟酌了一下措辞,道:“那个……谭昱伤还没好,您去问他话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
她有点拿不准后面用什么样的词才不会让父王不高兴,但孟君淮一听到这儿,已然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他挑眉将书一放:“那小子还学会跟你告状了?”
“没有……!”兰婧赶忙否认,接着又解释,“是我昨天过去时自己听见的。您看他现在还吃药吃得比饭都多呢,让他学什么棋谱啊……”
“我那不是为你好?这些东西不说精通,他也得会点儿吧?”孟君淮冷脸。
“那缓几日再学也不迟……”兰婧声音弱弱的又添了几句。
孟君淮气笑出声:“还没嫁人就一心向着夫家了是不是?跟你姐姐一个样!”
“……?!”正乖乖坐在玉引身边给母妃剥橘子的和婧傻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装什么傻,你当年动不动就为谢晟跟我吵嘴。”孟君淮淡眼睃过去。
“那还不是因为您总罚阿晟哥哥抄书吗……”和婧扁嘴看看他,又嗫嚅说,“算了我不说了,说了又是他倒霉!”
然后她把剥到一边的橘子交给旁边的明婧,自己起身就拉着兰婧一道往外走,边走边说出的话分明在故意气人:“走走走,咱下个厨给他们做好吃的去,下棋抄书的多累啊!”
“嘿这丫头……”孟君淮气蒙,重舒了一口气,扭脸看看只好去骚扰玉引。
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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