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兰婧的面没说什么,把孟君淮拽到了外间:“他都伤成那样了你怎么还罚他……”
“我没罚他……!”孟君淮也觉得很头大,解释说,“我一开始就叫他起来了,但他没起,我没意识到他是起不来。”
玉引:“……”
她侧首瞧了瞧守在内间窄榻边的兰婧,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又问:“他过来是为什么?是不是为兰婧的事?”
“是。”孟君淮应话间一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支着额头不吭声。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刻薄,让谭昱急火攻心了?
他当时听谭昱那样说,心里当真生气,觉着这小子谁啊?在他们父女关系上指手画脚?喝过兰婧做的粥了不起啊……?
可后来静下神想想,他也明白谭昱这不过是关心则乱。
谭昱太担心兰婧会受委屈了,只想着赶紧拦住他,所以带着一身伤就来了,来之前大抵并没有想太多。
再说,他站在为人父的角度自认为绝不能委屈兰婧,但谭昱身为兰婧身边的侍卫,所见的却是他与兰婧相处的时候比与明婧要少得多。
若这般想,谭昱是对兰婧也上了心。否则但凡他多半分顾虑,都不会拼上触怒他的危险来说这些话了。
孟君淮觉得心里烦躁得紧,长声一叹:“这孩子……品行倒是不错。”
品行不错,可无奈摊上了个太低的家世,还命苦又惹了一身伤,弄得他这个亲王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若不然,他也乐得看兰婧嫁给他的,三五年内他总是会真心实意地待兰婧好,日子久了就算没有年少时这份情谊了,兰婧身为翁主,他也只能捧着她。
“我出去走走,你如是没事,多在这儿等一会儿?”孟君淮向玉引道。
玉引点了点头:“放心吧,我陪着兰婧。”
而后便有两个多时辰没见到孟君淮的身影。夕阳西下时谭昱醒过来,一看清身处何处就慌了神,再一定睛又看见玉引,更加愕然:“王妃……”
在旁看书的玉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榻边压音道:“兰婧打从过来就一直哭,我怕她哭坏,支她给你盯着药去了,就在外头。”
然后在谭昱错愕更深一层的目光中,玉引坐了下来:“你们两个之间……不是兰婧一厢情愿吧?”
她觉得肯定不是。如果是兰婧一厢情愿,谭昱一身伤还来求见就只能理解为“忠心”——那他这忠心程度都够让文人记上一笔了!
但谭昱没承认,他默了一会儿说:“王妃多心了,卑职没有过非分之想,翁主是……一贯心善。”
这话谁信?
玉引心说你是觉得我没经历过这些儿女情长的小心思吗?
她心绪复杂地淡笑了一声未予置评,见谭昱气色尚可,便叫了兰婧进来,由着他们说话。
玉引是觉得不管他们能走到哪一步,现下强压住这份感情都没什么用。倒还不如心平气和地该如何便如何,这样就算过一阵子就要将兰婧嫁与旁人,兰婧心里也能少点遗憾吧。
但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孟君淮也突然对谭昱照顾了起来……?
他放话说就让谭昱在书房养着,免得一挪动再伤得更厉害;还将见林家姑娘的事都往后推了,交待说让阿礼这个当长兄的费心多关照些兰婧和谭昱,反正与林家的婚事怎么也不急这两天。
这么一来,不仅谭昱战战兢兢,一群孩子也被弄得摸不着头脑。
明婧就一脸好奇地趴到她耳边问她以后是不是要管谭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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