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嗯?”夕瑶抿着茶笑看向她。
明婧伸手一指皇长子:“表姐夫欺负我!”
“噗……”夕瑶猛呛了一口茶,拿帕子掩着咳了半天才缓过来,面红耳赤,“你别瞎叫!”
“……”孟时衸觑着夕瑶挑了下眉头,微笑着摸摸明婧额头,“再叫一次?”
“不叫了……”明婧低头一脸心虚。
孟时衸眯眼:“那以后改口管表姐叫堂嫂吧。”
“……?”明婧有点懵懵的,一时没太明白他是说笑还是认真的。
她迟疑着看向母妃,看到母妃正低着头揉太阳穴。
玉引只觉得,让他们赶紧成婚吧,让他们闷到自己屋里说甜言蜜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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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两日之后,满京城都听说了皇长子打算亲自去谢家见见谢家长辈们的事。
谢府中,广恩伯谢慈院中正厅里一片安静。
谢继清的脸色始终冷得能冻死人,谢慈看了儿子好几回,一时也只是叹气。末了还是广恩伯夫人邱氏先开了口,道:“事已至此,就依了她吧。”
谢继清牙关一咬:“这样的事也依她,母亲未免太惯着她了!”
“玉引说的也有道理。”邱氏摇了摇头,“你强拦着,夕瑶日后必要恨上你。再说,缘分的事哪里说得明白呢?玉引当初被赐婚给逸亲王的时候,我们也都替她委屈,可这些年下来,又如何?”
“逸亲王和皇长子能比吗?”谢继清皱眉看向母亲,“做继室和守寡可不是一回事!”
玉引真正受过的委屈,左不过是当年初进府就要面对已然存在的嫡女庶子还有妾室,除此之外若还要再凑一条,便是民间会乱传她身为继室要在前王妃坟前行妾礼——可是这条在宗室中其实是不可能存在的,一个个王妃都是名门闺秀,让她们顶着正妃的封位去对前王妃行妾礼,就算她们自己乐意,娘家也不乐意啊?民间就算传出花来,落到世家贵族耳朵里也不过一笑了之。
这跟夕瑶可能三五年内就要守寡能是一回事?!
谢继清静了一会儿,笃然道:“皇长子亲自来也没用,但凡皇上下了旨,辞婚表我是一定会递进宫的。我宁可夕瑶不认我这个爹,也不能让她进这个火坑!”
母子间便没能聊出什么进展,谢慈亦劝了劝谢继清,谢继清同样不松口。
是以再过两日,孟时衸登门拜访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谢继清的闭门不见。
他想了想,直接吩咐下人领他去找谢继清,谢继清也并不意外他会自己寻来,站在书房窗前并未回身:“殿下什么也不必说。臣敬重殿下的才学,但殿下身体抱恙多年人尽皆知,臣不舍得夕瑶守寡。”
孟时衸缓了一息,抬手示意下人退出去,待得房门关上,才开口道:“谢大人,我如果想强娶夕瑶,您是拦不住的。”
君臣之别?
谢继清望着窗外翠竹笑了一声,伸手摘下绣春刀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是,殿下若想要臣的命,随时可取。”
房里短暂地静了一阵,他身后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来:“但我如果只是想强娶她,今天就不会来见大人了。”
孟时衸说着定了口气,一撩衣摆,单膝跪了下去:“我对天起誓,在世一天便对夕瑶好一天,还请大人……”
“臣不曾质疑过殿下的为人,臣只是不想夕瑶守寡。殿下您要知道她今年才十六岁,若守寡可能一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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