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十二的昌亲王,在京中掀起一阵不小的议论。这样一来,与之交好的孟君淮根本闲不下来,拜访的人天天踏破门槛,一部分想打听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另一部分则是觉得昌亲王这是大有前途,想攀攀这高枝。
逸亲王府里便足足热闹了一个月,直至三月初,借着尤则旭与夕珍的婚事闭门谢客,府里才清闲了点。
他们完婚后,和婧跟谢晟的婚事也很快就被提了上来。
于是难得闲下来的孟君淮心情又不太好了,玉引无聊时读着话本,他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转得她一个劲用余光看他。
后来她就被他转得读不下去了,把书一放:“君淮你坐会儿好不好?我头都晕了!”
“……唉!”他重重一叹,眉宇深皱地坐到罗汉床上。玉引撇撇嘴,走过去坐到他身侧笑话他:“干什么啊?舍不得和婧出嫁?”
“是啊。”孟君淮说着就又叹气,支着额头苦思着问她,“你说咱再多留她几年行不行?”
玉引抿着唇想了想,答说:“我也想。”
和婧不是她亲生的,但现在她真的都快忘掉这件事了。
她嫁进来的时候,和婧才四五岁。最初的时候和婧特别讨厌她,但那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她们就相处得和睦了起来。
之后这都有十年了吧?和婧一直在她身边,比她亲生的任何一个孩子陪她的时间都长,而反过来说,她陪和婧的时间也必然比孟君淮陪和婧的时间长。
他舍不得,她只有更舍不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俩都有一种自己好像特别悲凉的错觉……
觉得华丽讲究的正院卧房里,寒风那个吹啊……
二人惺惺相惜地一对视,在凄凄惨惨戚戚的情绪里,不约而同地在想:真的,早晚只剩咱俩相依为命!
然后玉引目光一沉:“不行,咱还是别多留她了。”
孟君淮:“……”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跟他说了她的道理。
她觉得虽然他们很舍不得和婧,但也得顾及和婧自己的想法。
——和婧倒也不是不在意他们,只不过,她现下春心萌动,对婚后的崭新生活充满憧憬,玉引觉得把她这个念头压制住也不太好?
他们留她容易,不过是和谢家打个商量的事。可是万一三五年之后,和婧的这个念头淡了,觉得无所谓了,就糟糕了。
还是趁两个人最甜蜜、最期盼成婚的时候顺了他们的意最上,这样他们完婚后都会尽全力为对方好、为这段感情好。玉引觉得假若有一天谢晟与和婧过不下去了,一纸和离书写下来,她肯定乐得继续养着和婧,但在那之前,他们当爹娘的不能为了一己私心硬把人家火热的感情磨掉啊!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孟君淮听完她的话后忧愁地叹了口气,十分想把和婧按回五六岁的年纪,心安理得地再养她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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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正院里一天比一天热闹。
和婧期初想着婚事还是害羞居多,但后来大家一天天地都在说这个,为她安排的也都是正经事项,她自己也就逐渐“不要脸”起来,喜悦逐渐压过了那份害羞。
比如在试制的婚鞋送过来时,和婧比划了一下尺寸立刻就说了:“阿晟哥哥那双做小了半寸!不行,得重做!”
话音没落,一屋子弟弟妹妹都用一种忍笑的目光看她,阿祐最坏,跑过去拽着她的衣袖就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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