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只能先应下来。饶是他一再说不用,父亲还是折回去取了不少钱出来,又说要与他一道去寻住处安顿,尤则旭以别惹祖父不高兴为由才将人劝住。
他最终是先劝着父母回去,自己才离开的。再度看看眼前熟悉的一切,整颗心都空荡荡地往下坠。
他心存侥幸地觉得许是自己太悲观,一经验证,才知当真是侥幸而已。
这个家再也不能回了。而他以后的家、他自己能做主的家……他绝不会让它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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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亲王府,玉引上午时一问,得知尤家昨晚确实是和尤则旭翻脸了,尤则旭却没有立刻来王府。
赵成瑞说:“下奴当时就去请尤公子了,尤公子说时辰已晚,怕那时再来又惊扰您和殿下,执意出去先住一晚。”
他多半是想自己静静。
玉引叹息着摇摇头,她看向孟君淮,正由下人侍奉着更衣的孟君淮回看过来:“别太担心。若今日还不来,就派人强行带回。”
他说罢就出了门,进宫去接阿祚阿祐,顺便还要给定太妃问个安,多谢她近来照顾两个孩子。
——玉引本来也是要一道去的,不过定太妃在一大早差人传了话来,说她昨天跪了一个时辰还问什么安,谁缺她这一个礼了,让过年时再说。
她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偷了懒,在家逗着明婧等阿祚阿祐,怎么看都觉得又长大了一点儿的明婧更可爱了。
尤则旭到时,阿祚阿祐两个也刚回府,正在院子里搂着阿狸表达思念。
俩人抬眼一看见他,就扔下了阿狸:“尤哥哥!”
兄弟俩戳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您找父王还是母妃?”
“找殿下。”尤则旭一哂,“我看前面的书房没有,应是在这儿?”
“在这儿!”阿祚说着吩咐弟弟,“你在这里陪哥哥,我去告诉父王。”
屋里,孟君淮跟玉引正在争关于尤则旭的事,这会儿听说人来了,孟君淮起身就要出去:“行了不说了,我先去见见,你这事缓缓。”
“哎你别……”玉引不依不饶地抓住他,“听我的吧,我这就叫人去传话!真是今天最需要这个,他现在心里必定低落得紧,咱热闹热闹让他放放心事,也算给你们庆功。”
“行吧行吧。”孟君淮见她执意如此终于松了口,边往外走边说,“我去跟他说,你差人传话。”
他走出房门,见尤则旭在院门外遥遥地一欠身:“殿下。”
孟君淮走到近处看了看,便看出他面色憔悴得紧。
“进屋说。”他将人往里招呼,尤则旭微滞:“殿下,这正院……”
“你跟王妃又不是没见过,哪儿这么多虚的规矩?”孟君淮拍拍他的肩头,“进来吧。王妃正说今晚设个小宴算给咱们庆功,你师父也来,还有谢晟。”
谢晟……?
尤则旭一脸懵,一时不明白这到底算个什么宴。
孟君淮自己心里也笑。这玉引,先说夕珍对她来说就跟自家女儿一样,又说把谢晟尤则旭都喊来正院聚聚……
啧,女婿会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