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了几分忧色。
萧睿渊眼神一亮,原有的失落被这几分忧色冲淡了,“你在担心我?”
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的头皮发紧,莫颜略显僵硬的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担心你!战场上的事情我不懂,只盼你能平安归来。”
话音刚落,手腕再度被紧紧地攥住,头顶上的声音像是携带着冰凌而来:“那你会不会想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莫颜欲哭无泪,如果可以,她很想冲他翻个白眼,大喊一声“不会”!可是她没有这个胆,她担心两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手腕就被他掰断了,现在已经快要断了!
她不敢说‘不会’,更不敢说‘会’。可她知道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家伙怕是会一直问下去。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倒是真让她想到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萧大哥你现在还站在我面前,我没办法想象你走后会不会想念你!”
嗯,这个回答他该满意了吧!莫颜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模样,萧睿渊闭了闭眼,最终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对她,他终究不忍心看她为难。
手腕得到解放,莫颜下意识的把右手搭上去揉了揉,偷偷地瞅了一眼,果然看到上面出现了几道通红的指印。
萧睿渊也看到了,眼里满是懊悔,刚想抓住她的手腕看看有没有受伤,哪知‘嗖’的一下,手腕就被眼前的人儿飞快藏在了身后,还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萧睿渊:“……”
莫颜:“……”
直到萧睿渊离开莫家许久,莫颜整个人还恍恍惚惚的,耳边全是他冰的掉渣的威胁声: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定亲知不知道?就是你爹逼迫你也不行!
你还小,不要接受任何男子的殷勤,他们肯定不怀好意!
这是我驯养的用来送信的鹞鹰,现在送给你,你要记得给我写信!
……
林林总总的说了许多,莫颜第一次发现,那人也有当话唠的潜质!抓住站在肩上的鹞鹰,手指不轻不重的戳着它的头,“我把你拔毛炖汤,等你主子回来,就说你病死了没办法传信,你主子会不会信?”
鹞鹰张开嘴,重重的啄在她白嫩嫩的手指上,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似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莫颜疼的眼泪差点飚了出来,看着被啄的红肿的指头,瞪着鹞鹰恨不得立刻拔光它的毛,再开膛剖腹拿去厨房红烧了!
骑着马直奔景山别院的萧睿渊,并不知道莫颜要把他精心培养的鹞鹰拿去吃掉,他甚至在想象着心仪的女子会在信件中写什么内容。
尽管自己的一腔情意没有被接受,但是萧睿渊眼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只有不努力的人,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若非今日早朝,他突然被惠安帝钦点,成为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他也不会在今日急匆匆的赶过来,向心仪的女子袒露心意!他不知道战事要何时才能结束,他得在女子的心里留下一道影子,以免他不在时,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
到了景山别院,萧睿渊直奔书房,等到进去时,楚衡已经泡好了茶等着他。
不等他行礼,楚衡就示意他坐下来,并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此次你虽被钦点为十万大军的统帅,但是这场战事并不好打,你得有个准备才是!”
萧睿渊微微颔首,面上并无难色,显然是心里有了计较。
楚衡见状,便不再多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面带笑意的问道:“我以为你下了朝就会过来,怎知你晚了一个上午,可是有急事耽搁了?”
萧睿渊闻言,借口喝茶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见表哥紧揶揄地盯着他,心里有些无奈。
“表哥,只是一些私事。”
楚衡一听他这声“表哥”,就知道不该再问下去,他温润的轻笑出声,“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心里有数就好!”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诧异极了,不由得想起上次怀熙的玩笑之语,难道含章真的有了心仪之人?
见楚衡不在追问,萧睿渊暗暗松了口气。
他是自己的表哥没错,可他更是大楚的太子,他不会接受自己心仪一个身份普通的女子。现在,他只能暂时隐瞒,只等时机成熟了再言明,这对那丫头来说是最好的保护!
“殿下,昨天接到消息,济州府曾有千年人参现世的传闻,含章已经加派人手前往济州府查证,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萧睿渊说着,从腰封里拿出一封信,放在了楚衡面前。殿下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哪怕仅仅只是传闻,他也不会放过。
楚衡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拿起信件仔细地看了起来。短短几十个字,他却看了许久,眼里刚升起的希冀之色又黯淡下去。
萧睿渊不明所以,有了千年人参的消息,殿下不是该高兴吗?
楚衡收敛起脸上的颓废之色,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战场上瞬息万变,这事我会派人接手追查,万不可为了此等小事而分心。”
萧睿渊脸上带着不赞的神情,“在含章眼里,这件事比边关的战事重要的多!”
看着一脸认真的表弟,楚衡心里一阵阵感动,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罢了罢了,不管这千年人参的传闻是真是假,总还有一丝希望。哪怕距离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断言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不到最后一刻,他也决不会放弃。
二人又就边关的战事详细的讨论了一番,直到金乌西沉,萧睿渊才出了景山别院,一路策马回到了威远侯府。
“咦,是大哥回来了!”
刚走到二门处,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萧睿渊眼角一扫,就看到房廊下面的两个年轻人,为首的不正是他那个一心想致他于死地,谋夺世子之位的“好”二弟?
萧睿清笑容满面的快步走过来,好似为兄长的归来感到高兴,“大哥,原来真的是你呀,你都好久没有回家了,爹娘可想你的紧,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他们吧!”
听到这番惺惺作态的话,萧睿渊连个眼神都欠奉,无视他搭过来的手,直直的从他身侧疾步走了过去,好像眼前这个大活人根本不存在。
萧睿清神色一僵,伸出去的手缓缓的垂落下来,脸上皆是伤心失落之色。
见他如此,身后的男子指着萧睿渊离去的背影愤怒不已,:“这种毫无悌爱之人,怎能担当侯府世子?又如何能指望他扶持萧氏一族的后人?不行,我得写信给爷爷,让他劝劝威远侯,让他改立世子,可不能把萧氏一族的兴旺托付在这种冷酷无情之人!”
萧睿清闻言,隐去眼里的得色,连忙抬起头为兄长辩解:“大哥人很好,就是性子孤僻了些!此次怠慢了凌云,还望凌云海涵!”
被称作凌云的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萧睿清:“你也是侯府嫡子,学问和德行样样不差,那世子之位为何不去争一争?”
萧睿清连连摆手,神色紧张地四处看了看,见无人听见这话,故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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