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陌生的城市覆盖白雪,迷离的霓虹灯下每一张脸都是陌生人。她突然崩溃泪如雨下,包包跌到地毯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她蹲下来捡,越捡眼泪越多。
一个男人从电梯那头小跑过来,半蹲询问:“女士?需要我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吗?”
“不……我自己可以。”初照飞快的把东西捡进包里,捏着房卡向男人道谢,飞奔到她的房间开门关门。
男人转身想走,发现墙角还有一本皮面的厚本子,捡起来捏在手里。
“西安?”顾西北拿着文件夹大步过来。
“刚才那个漂亮女孩掉的。”顾西安把本子亮给顾西北看,柔软的皮质旧封面上绑着一枚银如意扣,“我去还给她。”
“知道房号回头交给服务员吧,约的时间要到了。”顾西北说。
顾西安看了一眼那个本子,说:“西宁上次说她想要个这样的手帐本,我拍张照问问西宁,她要这款的咱们就亲自还给人家,问问哪买的。”他四处看看,把手帐本搁在窗台上,一不小心银扣子解开了,手帐本的皮封面弹开,扉页上戴学士帽的江初照大头贴笑容灿烂,深蓝色流苏和长流苏蓝琉璃耳坠一样耀眼。
顾西安惊讶的说:“这么年轻!”
顾西北拿过手帐检查。这本手帐的扉页除了大头贴,还有一行字,写着如有拾到请交还容城化物研究所江初照,还贴着一张电话号码的贴纸。手帐正文是最近三个月的记录,周一到周六都是黑色水笔写的各种公式数据和随手绘就的草图。周日用青色墨写着小女孩的吃喝玩乐,配了一点简笔画。时间是昨天的那一页写着《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的诗句,还有一只手指上有薄茧的男人手素描。
“是她本人吗?”顾西北的视线再次从江初照三个字上掠过。
“是。”顾西安反问:“你认识?”
顾西北把手帐揣进大衣口袋,把文件夹递给他,“打过交道,很难缠的人。你去见郑先生,我去还手帐。”
江初照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自称顾西北很惊讶,好在顾西北马上说明缘由:“刚才在走廊里捡到一本手帐,上面有你的大头贴和电话。我现在就在走廊上。”
“我马上来开门。”江初照握着电话过去开门。顾西北站在门口,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并没有马上交还手帐的意思。
江初照只好让他进来坐。
茶几上摆着一只玻璃壶,壶里五彩斑斓泡着一堆花花草草。窗台上还点着一根香,清烟袅袅香气清雅。一个多小时前既骄傲又机敏的少女眼眶红肿,神情不止柔弱无助,还带着点迷茫。
顾西北把手帐掏出来放在茶几上,就势坐下,问:“遇到麻烦了吗?”
江初照给他倒了一杯茶,收起手帐笑着说:“我都没发现丢了,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我亲自交还你的失物是因为好奇。你现在应该和春晓一起玩才对,怎么会哭着回来?”
江初照玩银如意扣子,“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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