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几天时间过去了。罗明成走在通向八仙楼的大街上,一位端庄的仕女领着小孩在路边卖花的大娘那里买花,卖花的大娘热情的招呼着,她那手推车上是满满的一车菊花。
秋风吹着,树叶黄了,菊花开了,满城的商家都在店铺里摆满了菊花,那些个有欢门的酒楼正店还用菊花把那欢门装饰得美伦美幻,那些菊花有的红得鲜艳,有的白得纯洁,有的黄得高贵,有的繁复得令人眼花缭乱,有的简单得惹人怜爱。路边的脚店(小酒店)里也传出菊花酒的香味,街头的大伯悠然更是自得地喝着菊花茶。空气中充满了菊花那种淡淡的香气。
九九重阳节就要来了啊。
罗明成背着新买的稽琴向八仙楼走去,他已逐渐适应了干爹走后的日子,每天早上先去各个作坊布置一下一天的工作,然后去八仙楼在一个姓张的老乐师那里学习稽琴,下午再去各个作坊巡视,顺便收收帐,收完帐后到附近一个叫“万家钱铺”的钱铺把钱存上,再回到家中练一回稽琴。在这些日子的努力下,他的琴技渐渐高超起来。
到了八仙楼的门首,罗明成抬头望了一眼那满是菊花、高大触目的彩楼欢门,在门口两名体面的伙计的拱手之礼中进入了酒楼之内。
八仙楼并不是一座楼,而是八座用飞桥栏槛相联的楼,罗明成走在楼边的飞桥上,时不时有健步如飞的小二端着银盘从他的身边跑过,只留下阵阵菜香,栏槛下的“大厅”中,青春美丽的歌女带着浓重地方口音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楼下的宾客们,或听或饮,怡然自得。二楼的雅间之内,时不时地有豪客与丽女出入,偶尔还能看到他们面红耳赤的样子。
进了张姓乐师所在的雅间,窗子开着,微风吹来,一朵牵牛花正趴在窗台上轻轻地摇摆,一个年轻的歌女正有那乐师的指导下抚琴而歌,唱完走后,罗明成拿上自己背的稽琴拉了一首《新梅花三弄》。拉完了,那张姓乐师道:“没想到你十几天的工夫就能把稽琴拉得这么好,这新《新梅花三弄》有些地方连我都拉得没有你好呢。”
罗明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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