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我们……”
齐灿灿话还没说完,沈思勋就俯下身,抬手扣紧了她的腰,将唇瓣贴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齐灿灿闻到了沈思勋口中淡淡的烟草味,她推了沈思勋数下,见他不为所动,索性就不挣扎了。
但她把嘴巴抿得极紧,誓死不让沈思勋的舌尖触碰进来。
数秒后,沈思勋眯紧了眸,缓缓地松开了她。
望着齐灿灿一脸抗拒的模样,他低笑出声,脸上是齐灿灿从未见过的寂寞。
“不怪你。”
沈思勋拍了拍齐灿灿的后脑,笑得勉强。
“是我太卑鄙了。”
话落沈思勋先行上了车,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他的胸口隐隐发闷。
望着远处的虚无,他抿紧了唇。
他明知道沈克仁终有一天会倒下,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利用了齐灿灿的隐忍。如果他愿意亲手揭露一切,是不是齐灿灿就会因为愧疚而留在自己身边?让齐灿灿觉得自认为是她残忍卑鄙,他却偏偏要钻这个空子,伪装成自己是受害者。他不停地问自己,用婚姻强迫齐灿灿留下,他们真的能忘掉一起重新开始吗?
一路无言,回到沈氏集团后,沈思勋再也不开口说半个字。他腿长,步子跨得又大,齐灿灿跟在后面几乎是小跑着。
追了一段距离,齐灿灿索性缓下了脚步。
看着他走进电梯,她同样无言以对。
“思勋最近忙,性子急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齐灿灿还在发呆,就被一声低沉的男音拉回现实。
沈克仁站在她数米外,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齐灿灿轻瞥了一眼紧闭的电梯门,不由轻吐了口浊气。
这样的场面是个人都会误会,齐灿灿也懒得解释。
“没事的,父亲,我理解思勋。”
沈克仁似笑非笑地走近,抬指点亮了电梯按钮。
“呵呵,女孩子有点小脾气也无妨。前些日子我就听说你回来上班了,一直没空关心你,怎么样?还习惯吗。”
说着,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
沈克仁先走了进去,单手压着电梯门,似乎在等齐灿灿一起。
齐灿灿硬着头皮抬起了脚,等她站好后,沈克仁松开了手,他的助理与秘书并没有一同跟上。
空旷的电梯中瞬时只有他们两,气氛压抑到齐灿灿有些呼吸不畅。
她往一侧退了退,佯装普通聊天般道。
“父亲说的没错,女孩子是得有点脾气,不然总是受人欺负。对了,父亲,您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也不算朋友吧。我们同校了好多年,前些日子我听说她被警察带走了。好像是杀了人?”
齐灿灿的语气故作惊讶,余光紧紧地盯着沈克仁。
沈克仁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始终维持着那抹虚假的笑意。
对于齐灿灿的试探,他但笑不语。
由着沈克仁不说话,齐灿灿愈发局促不安。不过想来也是,像沈克仁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动摇。
电梯上的数字不停地跳动着,齐灿灿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
“灿灿,你到了。”
沈克仁笑着提醒道,齐灿灿木然地点了点头,双腿像注了铅般好一会儿才挪开。
离开了密闭的空间,齐灿灿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沈克仁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意味深长地淡淡道。
“灿灿,你可别学那些坏姑娘,不自量力,害人害己。”
齐灿灿霍然转身,看到的只是被电梯门渐渐挡住的阴森目光。愣了片刻后,齐灿灿不禁噗笑出声。
沈克仁比袁闻芮还自满,饶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反应,袁闻芮接受调查后,他完全处于事不关己的状态。
沈克仁似乎不怕袁闻芮出卖他?齐灿灿不由为袁闻芮感到悲哀,选错了同船人,也许到死的那一刻都在替别人数钞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