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悲怒交加涌上心头。
悲的是家族血缘手足如此薄情,怒的是一宗的长老前辈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心修炼从不主动惹事,为何就是要遭人陷害甚至谋命。
“认罪与否?”吴沧见李默没有应声,再次不冷不热追问。
“前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擅闯丹阁是因为事发突然,我为了救我朋友性命,至于冒名一事,我从未听闻大宗门派拒绝仰慕宗门威名前来参选的子弟,再者你所说的暗伤一事更是子虚乌有!难道他人持剑硬是要挑战我,我还得跪地求饶不成?我若真犯错,受到惩罚自当无话可说,可惜无端端被抹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李默缓缓说道,宠辱不惊。
“休得放肆。”吴沧脸上闪过一抹惊色,连忙大喝制止。他万万没料到这李默不说则已,一鸣惊人,字字看似平淡,实则锋利无比。
“我吴沧本想看你知错能改给你重生的机会,不料你死性不改,言语带刺公然顶撞长辈,我看你是畏罪不认,祈祷侥幸逃过惩罚,做梦!我吴沧做事一向公正,今日就将你逐出青柳宗交由俞公子带走,死活与我青柳宗无任何关系!”
吴沧动了真怒,言语激烈无比。
“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可前辈你有真的查清这些所谓罪行的真正事实?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治我的罪,何须费此周折?你说你做事公正,试问一句,公在何处,正又在何方?”
李默迎视吴沧的目光,丝毫没有退却,一字一顿,锋芒毕露!
既然吴沧不由分说就定自己的罪,他又何须唯唯诺诺,诚惶诚恐?子虚乌有之事都能夸大成重罪,吴沧的用意已是明白无疑,既然如此,何须忍气吞声?!
站在生死台下,李默扫向台上那几位宗门巨头,目光淡然,玉树临风。
......
“这少年简直是不要命了,敢这么顶撞吴长老,下场一定很惨!”
“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遴选弟子,能有多大能耐,这小子是疯了不成?”
人群哗然一片,除了少数人惊叹李默的胆魄,其它的皆是等着看吴沧如何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小到普通城区的家族,大到神衍大陆的大宗门派和国家,等级向来森严,挑战等级制度就是挑战权威,挑战规矩,这种行为往往没有好的下场。
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一个连最低等的外门弟子都不是的武修少年居然敢顶撞一个大宗门派的外门长老,在场众人眼里,李默已经是插翅难飞。
吴沧此时脸色阴沉无比,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杀意,显然,李默非死不可。
“吴临,这狂妄无知之徒目无尊长,该如何惩治?”吴沧看向一旁待命的吴临,沉声问道。
“回长老,此行为大逆不道,依弟子拙见,应当重罚以儆效尤!”吴临跟随吴沧多年,当然明白吴沧的想法,不失时机当场高声喝道。
“如何重罚? ”吴沧目不斜视追问。
“打碎经脉,交由俞公子处置。”
“不必,经脉无须打碎,断其使剑之右手便可!”吴沧故意提高嗓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