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散在身后,衬得面色越发苍白,眼眸幽深犹如一潭水:“如今我身怀有孕,却将驸马留在京中,光禄寺乃是皇姐掌管,她自然会觉得胜券在握,对我的行事掉以轻心。”她笑容更深,“实乃时也,运也,命也。”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微微叹息道:“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如今皇兄仍无下落,只怕早就已经落入皇姐之手。若不是因为眼下我有孕在身,不能长途跋涉,依大院君的主意,早就要我随驸马回到关中去了,到那时再要入京,只怕是势比登天。”
杨璇玑在房中来回踱着步,若有所思:“母上这段时间常常罢了早朝,我又不能主动去见她。这其中,只怕有些不妥。”她深锁着眉,“那日殿前许婚,她曾口谕说要等皇兄归京之后才给我行大婚之礼,而后却突然又听从大院君的话,让我仲春之前出嫁。”她微微闭目,喃喃道,“先是太后重病,如今母上的龙体又微恙。大院君的气焰之盛,非比寻常啊。”
紫漪道:“明日奴婢去太医院为殿下拿药,正好去会一会云娘。”
杨璇玑摇了摇头:“如今我们更要谨言慎行。”她凝神思索了片刻,“你去见见云娘也好。过几日我会设法让皇姐同意我去京畿白云观静养,祈福安胎。”她轻笑了一声,“皇姐一定会同意的,她巴不得我能在白云观中出家了呢。我人在京中,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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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舒刚将最后一只恭桶刷完,正要去洗手更衣,转身便看到紫漪正倚在净房的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叶云舒正要开口,紫漪却将食指抵住自己的双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快步走到了叶云舒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叶云舒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半步,道:“这里是净房,我刚做完事,身上有些味道,莫要弄脏了姑娘的衣裙。”
紫漪却摇了摇头,声音之中带了些许哽咽:“你受苦了。”
叶云舒一笑:“我如今每日里便是清洗恭桶而已,算不得什么辛苦。”她平生最不习惯的便是旁人的眼泪,每每遇到有人在她面前哭泣,她便手足无措起来,而这位紫漪姑娘却时常哭哭啼啼的,叫她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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