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值停住脚步,慢吞吞的回转身子,语气不明的问道:“莫总管什么时候说的话?在哪里说的?”
小忠微愣,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回皇上,是今天一大早,皇上上早朝后,莫总管前去龙翔宫,让奴才禀报皇上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秦不值眼底开始蕴集着令人全身发冷的寒气。
小忠呆了呆,傻傻的出声:“现在是午后三刻。”
呯一声响,小忠摔倒在地上,是被秦不值踹的。
令小忠全身汗毛都站立的声音在他耳朵响起,一字一句,语气阴森无比。
“以后凡事凤鸣宫任何事情,都要立刻、马上禀报给朕,听清楚没有?”
小忠看着皇上扭曲的脸庞,心跳暂停,本能的点头:“奴才明白。”
“摆驾凤鸣宫。”明知道她是借口,但一想到她身体真的有可能不适,他的心就无法保持平静。
自她进宫后,已经有十天了,他一步也没有踏进凤鸣宫,更不曾出现在她面前,因为,他还没有勇气。
或许在他同意李相爷废她帝师名封为后的那一刻开始,他和她之间,就再也不可能如从前那样了。
这些日子,他没勇气去面对她,而她也视他如无物,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和不满。
但他知道,她越是平静,越是详和,越是淡泊,那背后聚集的风暴就越大。
凤鸣宫内殿,暖炉通红,明黄色的锦帘华丽、艳绝,软榻上铺着厚厚的天蚕丝锦被,阮心颜侧卧着,翻看着手中的奇门遁甲。
奇门、六壬、太乙,是最古老的术数。
‘奇’就是乙、丙、丁三奇。
‘门’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遁’即隐藏。
‘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
‘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的,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
‘六仪’就是戊、己、庚、辛、壬、癸。隐遁原则是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
另外还配合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
这本书,是她让莫诀为她找来的,至于这本书出自何处,她就不会过问了。
正看的入迷之时,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迷。
秦不值快步走入内殿,看到她侧卧在软榻上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住,怔怔的望着她,无从言语。
他原不想这么快就见她的,可是……
“参见皇上。”
婉儿,明月等人上前恭敬行礼。
“免礼平身!”秦不值深吸一口气,宽大的袖袍下,手,紧紧成拳,他需要用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不转身逃开。
阮心颜漫不经心的撩开眼皮,轻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皇上今天怎么过来了?”
秦不值傻了,他设想过很多种和她见面时的情景,但却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笑颜如花。
仿佛他和她之间,没有不愉快,他依旧是那个可以放心的依赖于她的秦不值。
婉儿奉上热茶,明月铺好软垫在椅子上。
“既然皇上来了,如果没有要事在身,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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