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脑袋上有一张脸,脸上都带着表情。特别是冤死的。
那张脸上充满着不甘,愤怒、痛苦,以及怨毒……现在我面前这张脸就是这个样子,面目扭曲狰狞,舌头吐在外面,充满着让人无法言表的负面情绪。
从这张脸能看出受害者是一个女人,她的生前可能能算得上面容姣好,但是现在这颗仅剩的头颅,青灰色的脸皮,披头散发,半截舌头吐在外面,脸部保留着她死时的恐惧、扭曲和怨恨。
我是第一次看这种场面,胃里突然就翻滚起来,“呕!!”早上吃的油条煎饼一口气全吐了,
“叫男人们来认就行了,女人和小孩先别让他们看了”我挥挥手止住正上前来扶我的村委会主任。
“行,行”主任连忙答道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基本上全村的男人都过来看了一圈,结论是没有一个人认识死者。
这么说起来可以确定两点,一,下塘村没有失踪人口,那么受害者不是本村人,二,或者有人说谎。当然,还有种可能性是这人头太脏太恶心了,有人认识但没有认出来。
“那警察同志,这个人头怎么处理?”
村委会主任有些为难的问道。
按道理说,这死人头作为凶杀案的重要证物,我作为人民警察应该把证据带回派出所妥善保存。
可是,妈的让我带这么一个东西回所里?况且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老罗这家伙会不会回来住……尼玛。
“你……你找个木头盒子给我装起来,我带回所里吧……”
我极不情愿的说道。
“好好!我马上叫人去准备”
村委主任如释重负,马上招呼身边一个同村的年轻人去找个盒子。
……
太阳渐渐落山,夕阳把人的身影拉的老长,一组高低不平的小山脊上,一个戴着大盖帽的孤独剪影在光秃秃的山脊小道上走着。
再过几分钟太阳就下山了,妈的,天黑下来兄弟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野地里怎么回去?
这帮村民真******不仗义,请我来的时候前呼后拥的给我带路,我回派出所要找人带路的时候不是肚子疼就是脚抽筋。
妈的就你们这帮孙子知道怕,我不怕?!想着背上背的那个木头盒子里装的东西,我就觉得自己背上阵阵的发凉。我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
天暗了下来,我的心开始纠紧,我听老罗说过咱这一带是在阴脉上,如果没有太阳照着人死了就特别容易尸变,特别是冤死的人,弄不好就变僵尸。
我刚上任没几天,自然是没见过什么尸变,老天保佑今天这个死人头怨气别那么大。
我正想着,最后一缕夕阳藏进了地平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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