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苏栖能有这个机会坐在这里吹冷风,其实是托了程易的福。
“加油加油!你小心些,别掉下来了。”程易愣了下,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脖子,像是完全没听懂苏栖话中深意一样走远了。
真是个可爱的人。苏栖目送着程易走远,然后揉了揉被安全绳勒得胀痛的腰间,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得更随意了三分。
对于从出生起就被充作男孩儿养大的苏栖来说,爬树是十岁前就玩腻了的把戏。现在不过是要坐在树上说话动作,比起小时候的疯玩可是安全多了。
苏栖双手撑在树上稳住重心,被裙摆遮掩住的长腿前后摇晃着,带起层层红浪。美好的身形与美艳的脸庞被朝阳镀了一层金边,更加美轮美奂。
这个画面的视觉效果十分完美,但从安全角度来说只会让人看着心里发慌。被苏栖坐着的树枝是整颗树上粗壮的一枝,可到底只有碗口粗,看起来十分的不牢靠。
在六米多的高度上一个不小心掉下来,就算受伤也一定会受到惊吓,必然会影响接下来的拍摄。
苏栖要演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浑身上下不能带丁点的拘束紧张。
“小苏,你坐稳点!”上面的人优哉游哉,下面的人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苏栖这么晃着晃着就把自己也晃荡下来,“快开拍了,你想想台词,别乱动了。”
苏栖应了一声,终于停下了凌空抖腿的动作,然后抓起手边的剧本挡住自己的脸,排演起一会应该表现出的神态。
“怎么会这样?”默默演练了一半的苏栖满心都是不可置信,想要摸摸自己脸却又顾忌着浓妆缩回了手。她前倾着身子低头看向树下的场务,微哑的嗓音里全是疑惑,“有镜子么?借我使使!”
她需要一面镜子,来看看自己的神情。
单手拉着旁边的树干保持平衡,苏栖的手臂因为使力而绷得笔直,另一只手则舒展着伸向斜下方。她整个上半身都探了出来,宽大的袖摆被山风吹得飘飘扬扬。
两层楼高的树上坐着伸长手臂摇摇欲坠的红衣少女,这样富有张力的场景几乎吓哭了以为她要跳下来的场务。
“你、你别乱动!”小场务着急忙慌的跑向了化妆车又飞速跑了回来,“别乱动!我给你送上去!”
“不用那么麻烦,抛上来就行。”苏栖看了眼远处沉重的云梯,又看了看死死捏着镜子一脸紧张的场务。她放开拉着树干的手,张开双臂做了个接东西的动作,然后做出了补充:“你别担心,我会接住的。”
苏栖想起前世她曾在洋货行见过的水银镜,似乎要比整套赤金头面还贵重。就算知道现在的镜子已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她的脸上仍不可控制的升起了一些不安。
这话伴着山风一起吹过,让看清苏栖表情的小场务一身冷汗都化成了莫名的义愤填膺。
一场名为“垂直六米高度抛物接物”的高空杂技表演即将开始,凑热闹的加油声也响了起来。
“外面怎么闹哄哄的?”
监控室内正在串词讲戏的主演和导演面面相觑,得不到答案的冯导第一个站起,板着脸推开了房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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