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一场夺位风波!”
凤瑛见蔺琦墨虽是不语却微微蹙了眉,依靠着椅背的身体似是少了些慵懒,凤瑛起身又道:“麟国不比其它三国。由于地处偏远,未经改制,诸侯广布,且分据成数个诸侯国。每个诸侯都有自己的军队,致使皇权分落。这也使得麟国自建朝以来,经历了多次内乱,四郎的叔叔不也是自诸侯而天子的?四郎若举兵夺政,虽定能为帝,然诸侯势必征讨之,麟国便免不了血雨腥风。可若四郎不举兵,依着四郎在军中部从之多,必然酿成大祸。四郎的部重个个都只衷与你,对麟武帝的暗杀早已是愤懑不平,四郎只要留在麟国,保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忤逆之举。故而四郎才丢弃一切,离开了麟国。”
凤瑛叹息一声,又道:“四郎以百姓为念,不被权势迷惑,凤瑛敬服。四郎早年奉静王为主上,静王其人胸有大志,虚怀若谷,一心为民,欲廓清麟国,大治天下。然而天妒英才,静王英年早逝,徒留世人慨叹。静王这一去,武帝登基,麟国再无一人能力缆狂澜。纵使四郎心有大志,然终无良主,在朝所奏、所行大事,皆是处处受掣。四郎早已看的明白,麟国已病入膏肓,再无可救。”
“麟国这些年内乱早使名不聊生,麟武帝一心揽权,致使诸侯积怨加深。麟国早有诸侯夺政的先例,举兵勤王在麟国早不是什么稀罕事,眼看麟国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四郎以百姓为念,一力促成麟战两国结盟,合力攻打燕国,使得内乱稍缓,将兵祸引向了燕国。可是麟武帝却并没有领会四郎的用心,诸王更是鼠目寸光。凤瑛真是替四郎不值啊。”
凤瑛摇头叹息,回身在桌边洒然落座,又道:“由于诸侯割据,使得麟国百姓承受的赋税甚重,层层上缴,苦不堪言。四郎一心要廓清天下,但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依四郎一己之力,怎么能完成这偌大的使命?若是麟国有相对安宁的环境,四郎有相对富裕的时间,未尝不可一试。然而四郎怕是也看出,纵使我青国不出兵攻麟,不出十年,战国必取之。麟国早已无回天之力,所以四郎不得不放弃心中大志,黯然离去。四郎既以百姓为念,离开了麟国,此番我出兵麟国。无大战麟国且无药可救,更何况经此一战?!纵使四郎能领麟国之兵将我青兵生生阻住,麟国怕是也已千疮百孔,又有战国虎视眈眈,何以立身?不过是令麟国伤亡更重罢了。麟国灭亡早已是大势所趋,四郎又岂会不明?所以凤瑛断定,四郎必不会助麟武帝行此逆天之事。”
凤瑛一翻阔论,面容越发清朗,他见蔺琦墨沉默不语,面容隐在光影中浮沉不定,面容一肃,起身便对着蔺琦墨长身一揖,颇有动情道。
“四郎,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为敌为友,全为利益所驱。四郎心愿,静王遗愿,凤瑛愿示为己志。若凤瑛能承诺四郎一个朗朗清明的麟国,四郎可愿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