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头说:“二伯,如大伯所言,贞儿或许成亲后,自然就会懂事。”
季树立那有不知晓宁氏的性情,他年纪小时,兄弟们和侄子们常在一处玩耍,宁氏总是担心他们会影响到季树远的功课,宁氏不敢给季和适他们的眼光看,她背地里总是来劝说他,要他日后少来烦扰季树远之类的话语。
季树立从来不曾把这些话转给季守业夫妻和季树正夫妻知晓,只是从那以后他与二园就隔了一些。季树立年纪大了起来,他能够理解宁氏当年的做法,只是当事人是他,他可以与兄弟们相处亲近起来,却不会伸手去理二园里的杂事。
季守成很是失望的瞧着季守业和季树立两人,他很是灰心的说:“你们两人瞧在我的面上,都不肯为我想一想法子吗?”季守业神情沉静的望着他,说:“三岁看老,贞儿从小就是一个执扭性情的人,你越是拦着她,她越更会往那一边偏去。
人,都有怜悯弱小的心思,她这个年纪,正是最有怜悯之心的时候。堵,还不如分开她们来得有用多。”季树立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的想法。季安贞明显是相信季宝花的话,她心里也认为季家是亏待了季宝花。
季守成望着他们轻轻的叹息起来,有些话,他也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说得太过明白。宁家那样混杂不清的人家,宁氏的父母明显是偏向她的兄弟,这样的人家,季守成如何放心季安贞回去小住一些日子,何况这个小女儿太过娇养,她没有两个姐姐的一半精明知事。
季守业瞧着季守成的神色,他心里很是安慰,他娶妻时,布氏娘家比季家的条件还要差一些,只不过布家的家风不错,那时候当家作主的两位老人家瞧中布氏的为人,认为她担得起长孙媳妇的担子。
几十年下来,布氏这些年在季家的所作所为见证了两位老人家眼光,季守业瞧着季守成心里隐隐有些内疚起来,当年季守成如果不是心存着想为他分担的想法,他也不会急忙定下宁氏这一门瞧着面上不错的亲事,以至于他有那样一门甩不掉的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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