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花是比一般的小女子来得早熟,她是无利不早起的人,她要是有心要来哄一个人高兴,季安贞是十成十的会给她哄得心喜若狂。
季安宁和季安贞相处时,自然不会如同季洁悦相处这般的自然舒畅。就是季洁悦也能感受到季安贞与她们相处时那种薄薄的隔膜,她很是不解的跟季安宁说:“贞姑姑不是我们的家人吗?她为何跟我们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人猜。
我觉得这样下去好没有意思,有什么话,就只管一次性的说完,用不着这样去让人猜疾,万一我们猜错了,岂不是会误了她的一番心意。”季安宁瞧着她笑了起来,说:“或许她没有你想的这种意思,她只是习惯这种与人说话的方式。”
季洁悦皱眉头说:“从前她没有和那位庶姑奶奶处得好的时候,她说话不是现在这种拧巴得让人难受的样子。”季安宁此时也想起来来,季宝花近两年来,就没有在她们面前说过什么痛快话,她每次说话只管开头,后面就由人去猜。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事人身在局中,自然无法感受自身的慢慢变化。季安宁立时警觉起来,她一直以来因为生活环境的单纯,她对家人的防范心最为薄弱。而季安贞的变化,让她很是自觉对她暗自生了防备心思。
二园的兄弟姐妹与季家别的兄弟姐妹都不是那种真正的亲密关系,他们与一园三园的人,不管是面上还是实际上都有一些距离感觉。这与宁氏这个做母亲的人,有很大的关系。季安宁听邵氏提过宁氏娘家的情景,宁家是大家族,当家的人,一代不如一代。
再说就是当家的人精明能干,也抵不过家里儿孙们的不争气,家宅内里的嫡庶混乱不分,以至于内斗不休。原本宁氏这一房还算是比较清平,可她嫡亲的兄弟姐妹各自婚嫁之后,大家有了各自有儿女之后,那心思就偏重到儿女的身上。
她娘家这一房的内宅,因为嫡系妯娌和庶系妯娌多,两边就不和起来,内宅显得有些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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