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口排到了听风阁上,显然也是为今日做足了准备。
对此情况,肖逸璇也特意问过纪昀,才知是他和曾国藩二人早在两日之前便估算了使臣的到来之期,这偌大的醉仙楼,已是为今日的宴席足足空了两天了。
不一会儿时间,主宾便已全数落座,至此坐在上首的肖逸璇终于是不得已地开腔了,端起一杯刚刚斟上的美酒向着别克台与乌日更达二人说道:“二位外使,请尽饮此杯。”
对于这两个家伙,尤其是那个狂妄的蒙古王子别克台,肖逸璇是全无好感的,当下便连一句多的客套话都懒得去说,只不过看那别克台与乌日更达二人,却好似没有丝毫的不满,反倒是豪爽一笑,齐齐举杯道:“请!”
说着,一杯美酒便顺喉而下,放下酒杯,肖逸璇转而又向那乌日更达开口问道:“说起来,小王只知这位王子的身份,却不明阁下在你蒙古国中,身居何位?”
平日里,肖逸璇自称起来虽然都是我啊我的,但到了正式场合,说话却是得需讲点规矩的,依照大越的规矩,太子本身便为亲王,虽然这个亲王不像受封皇子那般有专属封号封地,却有着比那些普通亲王们更为响亮的地位名号,故而肖逸璇才由此自称。
“回殿下。”
下一刻,就见那乌日更达闻言回道:“外臣侥幸,被我蒙古国大汗封为一等台吉,主管外交礼仪事务,殿下唤我更达便是!说起来,此行没有督促好三王子遵守中原礼仪,其实还是外臣的过错,这便自罚三杯,还望太子殿下不计前嫌!”
说罢,这乌日更达便接连自饮了三杯,只不过还不等他那最后一杯酒水下肚,一旁的别克台便忍耐不住开口道:“阿爸嘎!你在说什。。。”
“闭嘴!”
不等对方说完,乌日更达的脸色一厉,出声喝止道,那别克台见对方发怒,居然就将后面的话生生噎在喉间,再不吱声了。
这倒是引起了肖逸璇的注意,其实他并不清楚在蒙古,对方所说的这‘一等台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但光从这乌日更达有能耐将别克台这刺头王子管束得住这点上来看,其地位便应该不低了!
“殿下,‘阿爸嘎’乃是蒙古人对其父系亲属的总称,这乌日更达,该是这别克台的叔叔一流。”
这时,好像是看透了肖逸璇心中不解,坐在其后方侧首的纪昀适时凑上前来,在其耳边悄悄低语了一声。
“原来如此。”
闻言,肖逸璇轻轻点头。
接下来,那别克台被乌日更达这一喝止之后,便一直闷头在那儿吃喝,再也不肯吱声了,只有乌日更达时不时地向肖逸璇主动出言聊些话题,所说大多与中原习俗,各自爱好为题,倒是再没涉及到两国外交及政治的层面,这乌日更达的为人倒是稍显圆滑,在他的有意讨好带动之下,那金銮殿上的不快回忆似乎是被微微冲淡了些。
只不过,对于对方的努力,肖逸璇却是不大领情,无论对方现在如何讨好,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除非必要,绝不多说一句废话---蒙古近年间一直在骚扰大越边疆,烧杀抢掠,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两国表面上虽还建交,有着从属之名,但实际上却已是到了水火不容之地,对于敌人,他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脸色。
双方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直到酒过三巡之后,肖逸璇才仿佛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在对方刚刚结束一个关于女人的话题之后,主动接了话头开口问道:“更达台吉,不知依你所见,我们中原女子相比你们草原上的女子,是哪个更胜一筹呢?”
见肖逸璇终于肯主动开腔与自己攀谈,乌日更达也是心下稍畅,当即开口回道:“回殿下,依外臣看来,这中原女子和我蒙古女子,一个温婉,一个飒爽,却是不好放在一起比较的。”
“是吗?”
话落,就见肖逸璇微微一笑,摇头道:“我看不然吧!说实话,小王这些年间,也是见过不少你们蒙古女子,那长相,不瞒你说,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粗犷,还没见过什么像样的美女呢。”
“殿下说得是。”
一听对方这么说,乌日更达也是不好再出声反驳了,只不过话音刚落,就听那许久都未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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