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谢王爷提醒,不然几误大事。”林逸青肃然道。
“我先去给皇太后报喜了,瀚鹏好生休息,我这就过去了。”当下敦亲王向林逸青拱手告辞,何韵晴亲送敦亲王出门。
“这几天那起子清流跳得最欢的是哪一个?”林逸青问道。
“是福建道监察御史安维峻,一个劲的上书弹劾海军提督丁军门,说丁军门‘纵敌玩寇’,又上书说李中堂通敌,要求杀李中堂以谢天下……”
“既然他跳的这么欢,那就让他永远歇着吧。”
“林君,你下决心了么?”
“该收网了。”
“好,我会让理央办妥的。”
敦亲王经何韵晴送出归义伯府门,上了马车,走到长街的当口,忽然听到前方人声嘈杂,敦亲王打开车窗,向外望去,只见前方人群聚成一团,吵闹不已,似乎还有撕打和求饶之声。
“你们过去瞧瞧,怎么回事。”敦亲王向两个侍卫命令道。
两个侍卫应了一声,前去查看,不多时便回来了。
“回禀王爷,是光禄大夫汪明鉴,前一阵子上折子弹劾海军只保护商船,避战纵敌,违抗圣命,要求皇上杀丁禹廷立威,结果给一帮子八部子弟给堵在那里,正揍着呢。”侍卫向敦亲王报告道。
“呵呵,八部子弟的‘铁杆庄稼’(指八部饷银)都改成了船运公司的股票,得利丰厚,有的八部家族还主动把家财拿出来投资养轮船跑商货,他不让海军保商船,商船要是给倭寇劫了,一家老小不得喝西北风去?这是断人财路,害人性命啊!揍他那是轻的了。”敦亲王笑了起来。
“要不,小的也回去揣他两脚?不瞒王爷,我家里也有船运公司的股票呢。”一个侍卫笑道。
“本王家里船运公司的股票有好多家的,一大堆呢!你现在就过去,多踹他几脚,加点劲,算是替本王踹的。”
“是!”
汪明鉴是“翁门六子”之一,敦亲王想到汪氏的老师翁叔平得知林逸青苏醒过来的消息时的表情,不由得心怀大畅。
此时的翁叔平并不知道“翁门六子”之一的汪明鉴在挨揍,他正在为另外的事忧心忡忡。
“我家夫人的贴身丫鬟小娜不见了!”
“我那口子的陪嫁丫鬟柳枝儿也没影儿了!
“你们丢个把丫头算什么啊,我的如夫人没了!”
听着门人子弟们在那里议论,翁叔平也是心惊不已。
就在不久前,京城里突然有二百余名年轻女子失踪,大都是官宦人家和富商贵室家中的侍女和小妾。就连翁叔平家里,也有两个侍妾失踪。奇案震动朝野,顺天府、刑部和大理寺虽然多方访查,但却毫无头绪。
翁叔平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女子,都是“玄女门”的人,而“玄女门”,已经被盛怒之下的岛津洋子给灭掉了。
翁叔平有生之年,将不会再见到那两个失踪的侍妾。
虽然翁叔平不清楚这些女子的失踪是因为什么,但他本能的怀疑,这件事会和林逸青有关。
上次开平矿务局连着五个总办离奇身亡的事,他便坚信是林逸青的手下忍者所为!
但是他却没有证据!
“你说五个总办是林逸青杀的,证据何在?没有证据,可是定不了他的罪的!”
“弹劾林逸青的人都死了!定然是他害的!”
“就算弹劾林逸青的人都死了,没有证据,也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
“跟他姓林的不对付的一个个都出事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这难道不是证据?”
“你难道就把这话呈报顺天府、刑部和大理寺?要这样我看姓林的没事,你的乌纱就被摘了!”
“那林逸青好色成性,定然是以此报复我等!待我上折子参他!”
“呵呵,那你就等着被摘乌纱帽吧!他林逸青这阵子都病着,你这个时候上折子说他做的案,有证据吗?不摆明了是诬告吗?不抓了你进大牢才怪!”
“此案或许与林逸青无关,但开平矿务局总办五人被害,定然是他所为!”
“是他所为不假,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有证据吗?要扳倒他,得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谁信啊?没看五个总办连着死了,皇太后都没说什么吗?”
“他林逸青是皇太后的钱袋子,皇太后自然护着他了……”
“慎言!”翁叔平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厉声喝道,打断了门生们的议论。
也难怪翁叔平发火,他的这些个门人弟子,平日里清议汹汹,谈起国家大事来头头是道,可是碰到这样离奇的事上身,便完全不知所措了。
就在这时,一个门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师!不好了!安维峻安大人,今儿个早上,在家里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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