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飘扬,顶着劲风,划开炸烟,只要它不倒,就能给部队以无比的勇气坚持到胜利!
一发炮弹在康德拉琴科左近的地方爆炸了,强烈的冲击波将康德拉琴科推向了半空,康德拉琴科感觉自己要死了,可是三色旗还在康德拉琴科手里,可是康德拉琴科要死了;掀入空中的那一瞬间对康德拉琴科来说是缓慢的,康德拉琴科只能并清晰地感觉到三色旗还在他的手里,旗帜还在风中飘扬!在康德拉琴科落地的一刹那,一个俄罗斯士兵从旁里突然插了过来,他没有管康德拉琴科,也没有扶康德拉琴科,只是直接从康德拉琴科手里夺过了三色旗,他一定是以为康德拉琴科牺牲了,人死了,旗不能倒!被夺过旗杆的一刻,康德拉琴科的心仿佛也被夺走了,康德拉琴科在炮弹坑里躺了足有三分钟,康德拉琴科以为自己是不行了,可是为什么丝毫感受不到伤痛甚至感受不到将死的疲惫?三分钟后康德拉琴科站了起来,康德拉琴科自认为这是一个奇迹,一颗近距离的炮弹居然没有夺走康德拉琴科的生命,只是将康德拉琴科送入半空与死神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前方的枪声突然变得稀疏了。康德拉琴科的身边不停的有人高喊着冲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康德拉琴科的眼睛终于捕捉到了那让康德拉琴科终生感叹的一幕:首先是三色旗,它是那样的美丽,虽然布满了弹孔。染满了鲜血,但是任何销烟都无法遮盖它,任何草木鲜花都不能胜过它,它是如此稳健地竖立着,旗手呢?康德拉琴科顺着旗杆往下看。这不再是一个肉体,而是一尊雕像,只见刚才从康德拉琴科手里抢过旗帜的那名俄罗斯士兵双手紧握着旗杆,身体笔直的斜撑着旗杆,尽管三色旗已被他深深地插入敌人主阵地的土地里,但他似乎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任凭子弹继续从身边划过,任凭战友从身边冲过,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与他不再有关联了,只要擎着三色旗。他就永远地这样挺立下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康德拉琴科的心里油然而生,什么样的人才能在炮火中岿然不动?只有死人!当康德拉琴科连滚带爬的冲到他的身边,一切让康德拉琴科再也无法控制眼泪的滑落了,旗手的胸部已经被弹片打烂,脸部由于近距离的炮弹爆炸已经嵌满了大小的弹片,生命早已离他而去,但他依然以他无上的雄魂支撑着身体,支撑着胜利的旗帜。
此时的战场以经没有大的战斗了,只有部队搜剿残敌时还在持续着零星的战斗。10时50分,康德拉琴科们终于攻下了敌人主阵地。三色旗终于飘扬在萨摩军阵地上了,俄军总算是胜利了。
没有一丝喜跃,盖满大地的死难者给生者太多太重的压力了,俄罗斯士兵们瘫坐在阵地的各个角落。萨摩军最后的屯兵洞终于在几声巨大的爆炸声中归于沉寂了。这时阵地的一角传来了几个士兵的号啕大哭声,康德拉琴科木然地听到他们在呼唤着一些人的名字,他们全都牺牲了吗?他们的牺牲康德拉琴科一点都不惊奇,刚才的战斗,实在是过于惨烈了。
康德拉琴科蹒跚着来到了死难者的身旁,他们是那样安静地倒在地上。一个人手腕被打断了,缠在腰间的止血带并没阻止住鲜血和肠子的外流,破碎的军服就如飘零的飞絮,微睁的双眼似乎还在注视着康德拉琴科。
“我们胜利了,长官……你安心的走吧”!不知哪个士兵在边上絮叨着,康德拉琴科的眼泪早流干了,康德拉琴科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康德拉琴科只是颤抖着用双手将他已然破碎的军服整理了一下,康德拉琴科取下了他身上嵌着的一块炮弹的弹片,小心的放进了衣袋里,作为纪念。
虽然占领了萨摩军的主阵地,但是整个战区的战斗还远末结束,不远处的一处阵地依然被萨摩军牢牢的占据着,康德拉琴科想自己和部下们也许会被命令继续向它攻击的,自己可能和面前的死者一样,会死在下一次的攻击中,可是命令迟迟没有下达,康德拉琴科只能指挥着大家并和大家一道,赶修破烂不堪的工事掩体,就地转入防御。
康德拉琴科并不知道,这场战争对他来说还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战斗将更为艰苦卓绝,但是这一次的阵地争夺战在康德拉琴科的心里,却是一座人生的里程碑,它让康德拉琴科的生命经历了重生,经历了顿悟,它使康德拉琴科的人生永沦寂寞和痛苦,为了这一天,康德拉琴科要用尽一生的时间和精力去思索,去品味。但当时的康德拉琴科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血战过后还是血战,迎接康德拉琴科的下一场战斗并不会比这一场好到哪里去,既然活着,那么就注定他们这些人的生命将再次经历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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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勇作轻轻的攀过阳台,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了房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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