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与一海之隔的大乾帝国的重大差别是,他们不把自己迷恋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作为家族的一员。如果那样,就会把两种应当分开的生活范围混而为一。他的情妇可能是精通音乐、舞蹈、按摩以及其它技艺的艺伎,也可能是地位低下的妓女。不管是哪一种人,他都要与那女子的雇主签订契约,以防止那个女人被遗弃,契约要保证给女方金钱报酬。他将为她另筑新居。只有当女的有了小孩,男人希望把这个小孩与自己的孩子一起抚养时,可以例外地把女人接到自己家里来。进门以后,这个女人的身份不是妾,而是一个佣人。孩子们称正式夫人为“母亲”。不承认生母与孩子的关系。乾国那种显然已成为传统习惯的东方式一夫多妻制与日本迥然不同。日本人对家庭义务与“人情”,甚至在空间上也是径渭分明的。
在日本,只有上流阶层有钱蓄养情妇。多数男子则是不时与艺伎或妓女玩乐。这种玩乐完全是公开的。妻子为出去夜游的丈夫梳洗打扮,妓院可以给他的妻子送帐单。妻子照单付款,视为当然。妻子可能对此感到不快,但也只能自己烦恼。到艺伎处玩乐比到妓院花钱要多,但与艺伎玩乐一夕的费用并不包括身体行为的过夜。他所享受的乐趣是欣赏训练有素、衣着入时、举止得体的美女的款待。如果要与某一艺伎进一步接近,男的就必须成为这位艺伎的保护人。签订契约规定是他的情妇,或者男的魅力迷人,打动了艺伎而自愿献身。当然,与艺伎共度一夕之欢也绝不排除色欲之事,艺伎的舞蹈、风趣、歌谣、仪态都是传统的,具有挑情性,而且故意表现上流社会的贵妇夫人所不会表现的一切。这些都是日本男人情感世界的事,对刻板的夫妻家庭生活是一种解脱。没有理由不去纵情享乐,但这两个领域则必须划分清楚。
日本的下等妓女都住在烟花巷。有的人在与艺伎玩乐过后,如果余兴末尽。还可以再到妓院去。由于妓院费用低,钱少的人便满足于这种玩乐,而放弃艺伎。妓院外面都挂有妓女的照片,游客通常毫不避讳地在人前长时间地面对照片品评挑选。妓女的身分低微,地位不象艺伎那么高。她们大都是因家境穷因而被迫卖给妓院,不象艺伎那样受过训练,懂得艺术。明治维新之前,在日本人还没有注意到西方人的非议、旧习惯未除之时,妓女亲自坐在人前,以没有表情的面容面对顾客。象商品一样的听其挑选,现在则代之以画像。
一个日本男人可以挑选一位妓女,与妓院签订契约,作为她唯一的保护人。而妓女则成为其情妇,这种妇女受契约的保护。对于女侍或女服务人员则可以不签订契约而使之成为情妇,这种“自愿情妇”最无保障。她们才大体是通过恋爱与男对象结合的,却被排除于公认的“义务世界”之外。明治维新之后,当日本人读到西方关于年轻妇女被情人抛弃,“婴儿绕膝”。悲伤失意的故事或诗歌时,他们仍会把这些私生子的母亲与日本的“自愿情妇”视为等同。
而岩崎尤佳在家中的尴尬地位,即缘于此。
因为岩崎尤佳和林逸青之间的微妙关系,加上她所领导的三菱大阪分社同萨摩军的合作态度,在战局稳定下来之后,这处曾经被萨摩军当作“贼产”的产业,被重新交回给了岩崎尤佳,而在得到这处城堡之后,高兴的岩崎尤佳去看望母亲,希望母亲搬到这里居住,尽管母亲也十分想和女儿在一起,但母亲最终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
母亲之所以如此,是担心她会因此再难在家族当中立足。
岩崎尤佳当然明白母亲的苦心,所以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将这里当成了和父亲那边的联络地点。
今天,她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父亲的消息――岩崎英弥已经被释放了,按她的计算,父亲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他了。
不多时,一辆马车出现在了门口,一位仆人迎出门去,岩崎尤佳没有看到马车上的人,她只看到一只手伸了出来,将一封信交给了仆人,然后马车便在雨中快速的离开了。
马车似乎是在逃离这里,这令岩崎尤佳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安――在局势稳定之后,传递的人是会问她要不要回信的,但这一次显然没有。
仆人来到了茶室中,将信交给了岩崎尤佳之后,便快步退了出去,岩崎尤佳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长长的电报,显然父亲为了发这封电报,是花费了不少银钱的,说明了这份电报的重要性。
岩崎尤佳仔细的看起电报来,但她只看了几行,面色便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的身子开始发抖,几乎拿不住信纸,她拼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倒下,继续的看着这封电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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