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局部的胜利,但不足以掩饰整个战役的失败。
这里值得奇怪的是,政府军坚守了17天的伊势坂,为何会在短短4个小时之内就轻易陷落了呢?对此,人们提出了多种解释。其中有人认为7月9日,萨摩军的迂回部队在海军的掩护下,在政府军后方登陆,导致了政府军整体局势的严重恶化,引发了伊势坂的失守。然而与萨摩登陆部队作战的政府军主要是最后一批登陆的守备部队,并未抽调伊势坂前线的部队,而且萨摩军在背后登陆,虽然对战局有着深远的影响,但是人数过少(仅有1000余人),当时这个冲击尚未波及到伊势坂前线,因而这个解释,并不十分合理。导致伊势坂失守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政府军缺乏人力、物力。首先在人力方面,伊势坂会战中双方死伤均十分惨重,然而相对于萨摩军的补充能力,海路被切断的政府军得到的补充极为有限,因而前线的部队越打越少。用来换防的也多是在当地强征平民组成的部队,在战斗力上比起以受过训练的平民兵为主干的政府军来说,是远远逊色的。在物力方面,政府军极端缺乏弹药,甚至到了征收民间铜铁器、捡萨摩军丢弃的步枪和子弹的地步(其实萨摩军所用的法式格拉斯步枪的性能要远优于政府军所配备的施耐德步枪,因而政府军士兵只要有机会,就会尽可能的收集敌军的枪械和弹药。在已方弹药不足的情况下,多得到一些敌人的弹药,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而政府军和萨摩军一样组织拔刀队,也并不全是武士道精神的发挥。更多的是受制于弹药缺乏,不得不采取白刃战。因而无论是在兵力上、还是火力上,政府军都远远逊色于当面的萨摩军,所以失败是难以避免的。更加直接的因素则是,在萨摩军主要进攻方向的安娱口。7日以后备部队替换了一直防守此处的极度疲惫的前敌部队,而这些后备部队是在5日才新组织强征的当地平民完成简单的训练后赶到战场的,因此对战斗显得十分生疏。而萨摩军又恰巧将主攻方向放在这里,因此一击得手。而萨摩军方面获胜的原因,除了人力物力处于绝对优势之外,林逸青为10日总攻击做出的大胆计划更是短时间之内突破政府军防线的重要因素。该计划大胆的将部队部署到政府军中央阵地前沿,完全出乎政府军的意料,加之集中了优势兵力,行动坚决,因而一击得手。不过。这个计划也有着非常冒险的一方面。将突击部队部署在溪谷当中,一旦被政府军发现,则将会面临当面以及侧面伊势山上政府军的夹击,尤其是伊势坂方向的政府军可以居高临下,打击谷地中萨摩军的侧面。如果是这样,密集部署在谷地中的萨摩军纵队,恐怕将遭受严重伤亡。然而政府军既没有派出哨兵警戒,也没有布置任何示警装置(比如绊发的装有石块的铁盒),因此未能及早发现萨摩军的动向。否则,萨摩军虽然倚仗绝对优势。肯定可以获胜,但恐怕还要再付出更大的代价和更多的时间。
在6月23日至7月11日的“伊势坂会战”中,萨摩军先后投入了22000人,其中战死3766人。伤5347人,合计9113人;而政府军投入了19000人,战死6200人,伤5100人,合计11300人。双方的损失都很大,萨摩军损失兵力接近投入兵力的四成多。政府军兵力损失则接近了全部兵力的60%,这个战损比是非常可怕的。而双方作战消耗的物资也十分惊人,萨摩军平均每天要消耗10万发子弹,炮弹1500发以上;而政府军每日消耗的弹药也有8万发。可以说无论对哪一方而言,伊势坂都是一座铁与血的炼狱。
伊势坂会战结束后,“冲背军”仅剩7000余人,已成惊弓之鸟,再无战心,萨摩军大有将政府军残部一举消灭或赶下海之势,但就在这时,萨摩军却莫明其妙的停止了进攻。
在萨摩军停止进攻之后,“冲背军”残部得到了难得的喘息之机,儿玉源太郎仔细研究了政府军目前的处境,向曾我佑准建议趁萨摩军未能阻断通向名古屋的道路之际,立刻轻装北上,疾进突围。曾我佑准接受了儿玉源太郎的建议,以小警视田边良显的警察队为先导,丢弃了火炮车辆,连夜急行军北上,向名古屋方向奔逃。
由于事发仓促,一些部队准备不足,一路上有很多人迷路掉队,所幸未遭到萨摩军的追击,“冲背军”残部约6000余人成功逃到了名古屋,和那里的政府军会合。而迷路掉队的1000余人被迫退回津松阪港,与留在那里的伤员一道乘民船渡海,逃到了渥美半岛,进入静冈县境内。
对于萨摩军在全胜的态势下居然放跑了政府军残部,后世的人们曾对此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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