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王朝在末世之季都不会束手待毙!历朝历代莫不如是,如今这个大乾王朝亦如是……
在原来的历史时空中,1860年庚申之变,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其后便有总理衙门之设立和轰轰烈烈的洋务运动;1874年朝鲜壬午兵变,日本之患渐显,遂有第一次海防筹议;1885年中法之战后,便定策大治海军;9年之后甲午战败。马关签城下之盟,乃有那书生救国的戊戌变法;而到了世纪之交的庚子国变之后,则是这个王朝垂死前的最后一抹回光返照――清末新政……
纵观清末历史,所有这一切的救亡之策。却无一不是丧师辱国后的亡羊补牢,而却未有一次能算作是兵祸来临之前的防微杜渐!
除此之外,还有国内的明争暗斗!
“内轻”的朝廷与“外重”的督抚之间对于国策主导权的争夺,一直都是贯穿着大清王朝最后岁月的独特政治风景线!而面对手腕异常高超的慈禧太后,当时惟有曾国藩与李鸿章这对师徒能尚有一搏之力。在原来的历史时空中,1862年。也就是慈禧刚刚授意左宗棠另组“楚军”后不久,曾国藩便安排李鸿章回乡筹建淮军势力,而也正是这个衣钵传人,最后勉强保住了他曾文正公的一世令名!而李鸿章虽在甲午战败后几乎丧失了一切势力,却仍在八国寇京,两宫西狩之机以一句“此乃乱命,臣不奉诏”提前宣布了大清王朝的死刑!
这是他原来历史时空中的那个大清王朝的命运,而现在他所处的这个历史时空中的大乾王朝,会和大清王朝一样吗?
林逸青眉头微蹙,把手中的怀表向眼前又拿近了些,那炯炯的双目随即死死的盯住了那根快速移动的分针。
熟悉历史的他脑中突然现出了这样的假设:如果清末新政乃是施行于庚子国变之前,更有甚者,若李鸿章当年在《筹议海防折》中所定的“变法”之策能得以全面铺陈并持久行之,那是否可以扭转自甲午战败后绵延近半个世纪的国势倾颓?
林逸青将手中的怀表放下,轻轻合上双眼,用两根食指同时轻轻揉搓起自己的太阳穴,刚握过金属壳怀表的手指冰冰凉凉,揉在略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上,感觉十分的舒服,而原本微微有些昏昏噩噩的头脑,也因此而变得清醒了些。
改变历史,真的一定要凭一己之力去另造个分支出来么?为什么不能是在原有的时间洪流上稍加疏导,而使得某些本该在未来发生的既定历史事件提前或者改变结果呢?
得益或者说受益于留学外国的自由开放式教育,让林逸青养成了一种极为踏实的量力而行的思维习惯。
对历史兴趣浓厚的林逸青曾经来到过经历过甲午陆战和抗美援朝之战的那座边境小城丹东游玩,在这个连博物馆都没有一座的小城里,他最先去的,便是抗美援朝纪念馆。
而那一天在这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当中,他却听到了极不符合主旋律的声音!
而发出这些声音的,竟然是前来缅怀战友的当年老兵!
老兵们告诉他,他们一生最痛恨的电影就是《上甘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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