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与东西各国并峙。”
“臣以一介书生,蒙皇太后皇上特达之知,累承重寄,内参枢密,外总师干,虽马革裹尸,亦复何恨!海军者,中土强弱一大关键也。此次日本蹈海来犯,臣督师仅获小胜,未能大伸挞伐,张我国威,怀恨生平,不能瞑目!”
“方今西域初安,东洋思逞,环视眈眈。若不并力补牢,先期求艾,再有衅隙,愈弱愈甚,振奋愈难,虽欲求之今日而不可得。臣知臣若去后,海军必被积毁之言,臣所日日不忘者,在海军一事,至今无及矣!而恳恳之愚,谓海军断不可半途而废,日本万不可轻视!臣伏愿皇太后、皇上于诸臣中海军之议,速赐乾断。凡铁路、矿务、船炮各政,及早举行,以策富强之效。然居心为万事之本,臣尤愿皇上益勤典学,无怠万机;日近正人,广纳谠论;移不急之费以充军实,节有用之财以济时艰;上下一心,实事求是……”
“……臣方寸已乱,不能再有所陈,但冀我皇太后皇上声名愈隆,得达臣宿愿,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谨将此遗折,交海署请代递。临死语多世缪,伏祈圣鉴赦宥!臣林义哲跪上。”
看完了林义哲的遗折,张霈伦的眼眶竟然变得有些湿润。
“鲲宇,以你的先见之明,你大概知道你这一去,有多少人会为难海军,是以才写的这样一篇文章,给他们挖了陷阱对吧?”
“鲲宇,你可知道,你错就错在,对海军用的心力太多,忽略了这一身之安危……”
“不过,这也怪不得你,谁叫这泱泱中土,似你之人太少呢?……”
“也罢,鲲宇,谁叫你我一见如故,心志相同?你的心愿,我张侑樵定要为你达成!”
张霈伦说着,猛地拍案而起,望向窗外一轮红日下的遥遥宫阙。
清绮园,“永庆长春”。
微风拂过,菡萏和着风声浅吟低唱,露水在如玉盘的荷叶上来回滚动。立于亭中的仁曦太后向远处望去,满眼的荷花淡淡地微笑,清泉汩汩,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古色古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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