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其实聂禁在笑他全身上下都绿油油的。
高俅在尚州城里的家,其实是强占的。
据说这处豪宅的原主人也是一个巨富,没奈何势不如人,不仅被鹊占凤巢,连家产都拱手让人。好多人说这原主人还被气出了病,此时恐怕已经不知死在哪个角落里了,甚至他一家的老小也不见半个踪影。
只有深谙世间黑暗的人才知道,就算原主人被气死了,怎么可能连带着一家老小都无迹可寻?十有八九,是被高俅命人给灭门了。
想来,也正是因为高俅的心狠手辣,才让金老板实在无奈之下,不得不接受了高俅的聘礼。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老金家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满屋满堂的酒池肉林,很容易让人生出此时是歌舞升平的丰收瑞年的错觉。而身在这样山珍海味的珍馐之中,人们当然绝对不可能会忘了门外,正在冒着严寒,等待着冰冷的白粥和区区两个馒头的饥民。
其实,同样也不会记得。
就当这些饥民,从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视之不见,那么大鱼大肉入肚,便心安理得。
张残还在想着待会儿怎么去和燕儿解释,不咸不淡的支应了满面春风的高俅两声,便自行闷闷不乐的在角落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唉声叹气。
高俅或许是今天实在太过兴奋了,也或许是自知惹不起“梦离周休“两兄弟,至少没有因为张残的不咸不淡表露出任何的不快,笑哈哈的便去招待其他人了。
“呀!找到你了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张残的耳边回彻,张残这才抬起头,竟然是回春堂里的那个桃花眼。
“姑娘好!“张残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见到我不高兴吗?“桃花眼笑着便在张残的身边坐了下来后,也依次向聂禁和丽儿问好。
丽儿之前在回春堂里卖艺,显然和桃花眼很熟络,两个姑娘相邻而坐,手牵着手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喂,到底怎么了?“桃花眼又问道。
张残摇了摇头,他和桃花眼其实只不过一面之缘,这种生疏,没必要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她的好兴致。
鼓起了精神,张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回春堂都没法住人了,高公子便邀请我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姐妹们,暂居他的府上喽!“
“哦,回春堂要想重建,恐怕至少也得等到开春了!“张残就当是闲聊拉家常回了一句。
这种天气,和个稀泥都能冻上,肯定不可能添砖加瓦的去修葺重建的。
“嗯,是啊!“桃花眼抿嘴一笑,又左右看了看,然后才低声道:“那晚闹腾得,可把我们老板都赔得每天抓耳挠腮,头发都掉了一地!“
怪不得这么左顾右看的,说老板坏话,当然得尤其注意提防隔墙有耳。
回春堂那晚死伤那么多人,只是赔偿每个死者一笔“丧葬费“,也确实能把这老板给赔得只剩下穿着一只裤衩,在冬风里风中凌乱了。
张残微微错愕了一下:“夸张了吧?这损失,不也有高俅的份儿吗?“
那晚的刺杀,由于李卫和金府的势力全都蒙面而来,所以回春堂的赔偿善后,牵扯不到李卫和金府。但是高俅可是在回春堂里,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
“有高公子在不假,但是我们老板也得有胆子去管高公子要啊!“
桃花眼的抿嘴一笑,让张残释然之余,又多生出了几分疑惑:“我怎么感觉,好像你很开心见到你老板的倒霉似得?“
“当然!我们老板在甄别将军入驻尚州城以前,多么的不可一世气焰滔天耀武扬威!以前他不把人当人看,现在他落难倒霉了,谁都不介意笑呵呵的去踩上一脚,顺便吐上两口唾沫的。“
张残微微一笑:“那你现在更需要雪中送炭了!因为你家老板只是一时困厄罢了!他当初能那么横行霸道,肯定有他的人脉关系在里面支持。所以,只要这些关系还在,他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