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萧雨儿不由抹出一丝轻笑。
张残自然知道,见到自己的时候,她是很开心很开心的,不过她掩藏的很隐蔽很隐蔽。即使张残和萧雨儿根本算不上熟络,交谈也少得可怜。但是张残现在却是能陪伴她左右的“家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有时候张残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宁愿选择委屈自己的心神,却不愿将心底所想透之于世。不过是一句真心的话,有那么难吗?
又不是要你去真心交人,何必如此勉强。
萧雨儿自然不知道张残在想什么,抬头看了看高照的烈日,用她一贯慢半拍的语速说道:“如果雨儿要张将军回去呢?”张残想都不想地道:“小姐宽厚待人,自然不在乎自己说出去的话被人视若无睹般毫无存在感,所以小姐尽管下令吧。”
萧雨儿忍不住摇了摇头,终于不再说什么。她本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沉默寡言的人。当然,这更叫做淑女。
被作为抵押的人,自然毫无派头可言,连贵为皇子的赵擎云都徒步而行。看着他早被酒色掏空的脸色以及举步维艰的体魄,张残不由就想到这场漫漫长途,或许会夺去他的性命。不过想想的话,也不枉。毕竟人生之路,才有几个到了尽头会毫无缺憾。那么他荒唐了近二十年,自然算得上是不虚此生了。
金兵除了对赵擎云看管有加之外,更为护重的是几辆马车,每辆车上满载木箱。而从马蹄的沉重与深深的车辙,不难想象木箱中绝对都是金银财宝。花钱消灾,是大宋的一贯作风,根本不足为奇。无怪乎这些金兵一个个风声鹤唳般,要不是最后萧雨儿及时出面,张残还真不能加入到这个行列。
队伍仍在休憩,长途跋涉的艰辛,岂是萧雨儿所能承受。她早已汗流满面,一脸的风尘。高挂的炎日或许能带给她燥热,却绝不可能趋得走她心头的严寒。
张残见萧雨儿站姿直立,不由拍了拍草地,笑道:“小姐不妨坐下休息,没必要为了面子跟自己的腿脚过不去。所谓入乡随俗,现在的处境,由不得我们刻意保持过往的矜持。”
萧雨儿一点也不生气,慢悠悠地道:“但是无论如何处境,我们都不该忘掉自己是谁。”
张残没再勉强,递过了干粮:“吃一点吧。”
萧雨儿摇了摇头。
张残叹了一口气,又怎会不知道她绝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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