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在抽条长个子,狠狠吃几年饱饭,不比人差。”
“这年月哪家吃得饱饭?”听话的人反问,“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连老子都莫得,哪里吃得饱饭?”
“莫吵莫吵,看小七。”
人群的议论声让那个负责报名的家丁脸色难看起来,他随口骂道:“你走不走!?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娘老子都克死了,看哪个敢要你!”捏着拳头几步走到刘小七身边,拎着他的衣领就要把这个捣乱的小子丢出去。谁知手刚碰到刘小七的胸口,就见这个干瘦矮小低头不说话的小子猛地一口咬了上来!
那一口,狠得简直要咬下一块肉!家丁痛得大叫,空着的手将小七锤了个鼻青脸肿,但刘小七哪怕鼻血长流,仍旧死不松口。人群大哗,维持秩序的家丁赶紧过来给这个叫张雄的倒霉鬼帮忙,另外几个人捏着刘小七的脸颊让他松口。
何泰脸上黑如锅底,暗骂一声,就要走出去,李永仲一把拉住他:“莫急,再看看!”
“刘小七!你属狗变的么!”有人在骂他,又不敢过分使用力――用力太猛,先不说刘小七能不能保住那口牙,张雄臂上保准少块肉!“你给我松口!”
张雄痛得满头大汗,他听老人说过,人牙有毒,比野兽咬了还厉害!他怒视着刘小七,寻思着一会儿等他熬不住松了口,就要打死他!但不论是恐吓谩骂的,好话说尽的;那些捏嘴掐舌的,还有拳打脚踢的,刘小七似乎都不在乎,他牢牢把住张雄的手臂,全心全意地将骨血里的最后一丝气力用在一口牙上,只用了渗了血似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雄,直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样!
有个素来沉稳干练,叫刘东的看他这样子猛然想起刚才张雄说的话,已是恨得不成,顾不得现在一堆人指着张雄的鼻子骂:“叫你不积口德!”又转过来向刘小七诚恳道:“小七你不要同这个浑人计较,你且松松口。”
刘小七只将眼珠子转了转,更紧地抱住了张雄的手腕子。
这下连刘东都无法了。
何泰急得捏了一手汗,却只能呆在原地。眼看着场面无法收拾,他倒也不再去想之后种种,只苦笑道:“仲官儿,还看么?”
李永仲笑了一笑,“阿泰总是太过小心。”他摸摸下巴,忽然对这个瘦小却固执的少年生出几分好奇来,虽然当年是他开口让刘小七留了下来,但李永仲早就将当时那个浑身破衣烂衫的男孩忘个精光,不过现在倒让他模模糊糊地又想起记忆中的景象。
“你过去同他讲,只要他能同时提起那两桶水走十步,李家就收他做家丁。”李永仲随口吩咐,“但是若半路水桶落地,就要给张雄磕头赔礼道歉。”
沉稳地应了声是,何泰转身迫不及待地挤出人群,大步走了出去厉声喝斥:“张雄!看你作下的好事!”
命运的转机出现在了刘小七的面前。他呆呆地看着何泰走过来,甚至忘记松开牙齿,张雄早就痛得不成,在护卫首领面前却不敢造次,只低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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