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赤赢爱不释手,不愿放手。
他说不会梳发髻,顾熙月并不惊讶。她本人也不怎么会梳发髻,梳来梳去,也只会在头顶绾上一个发髻,草草了事。
只是,她捧着西洋镜,照着赤赢,看见他的手指缠着她的发丝,动作笨拙的拧来拧去,努力尝试着帮她绑发髻,第一次没弄好,他就又把头发松开,重弄一次,边弄边说:“要是弄疼了你,告诉我。”
从小到大,不是没有人给顾熙月梳过头发。小时候,有奶娘给她梳头,长大后,有贴身大丫鬟帮她梳头,所以顾熙月虽养在深闺十五载,却并不会梳头发,更不会梳那么典雅又精致的高难度发髻。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人服侍她梳头洗漱。
但是,却从未有一个男人给她梳过头,即使这个男人手法生疏,甚至几次都扯断了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都疼,但是她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那种被宠溺、被照顾、被爱护的甜蜜,满满的堵在她的心里,让她真是又酸又涩,又甜又腻,心底说不出来的五味陈杂,眼角不觉的开始湿润。
赤赢通过那面西洋镜看见顾熙月的眼眸泛泪,吓了一跳,正在梳头的手顿时停住了,小心翼翼的问她:“我弄疼你了?”
顾熙月急忙回道:“没有,一点都没有弄疼我。”
“那怎么哭了?”
“我觉得自己太幸运,能让你给我梳头发。。”
赤赢听她不是因为疼,便放下心来,随口逗她:“不就是梳个头,你就能哭成这样?那我以后要是天天给你哭,你岂不是要水漫金山了?不过,”赤赢的手指又开始与她的头发做斗争,纠结道:“你们姑娘家的头发真难梳,要是男人束发,我眨眼间就能弄好。”
赤赢平日里都是自己梳头的,梳的又快又好,头发整齐的束起,格外的精神。顾熙月曾经感叹过他束发的速度,佩服不已。不过,真没想到,那么聪明绝顶的赤赢,竟然在姑娘家的发髻上栽了跟头。
好不容易在顾熙月的头顶梳好一个发髻,赤赢不由的感慨:“这个还不如你随手一扎弄的好呢!看来,我以后要勤加练习才是。”
顾熙月笑着应道:“好啊,以后我的头发都交给你梳,你可要好好做我的梳头大丫鬟,做好了,本姑娘重重有赏!”
赤赢诚恳答她:“好,一言为定。”
梳好头发之后,赤赢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银簪子。款式很别致,簪子尾部雕刻着一只起舞蝴蝶,蝴蝶翅膀是镂空的,悬在簪子尾端,像是要振翅起飞一般,活灵活现。
赤赢捏着簪子,插在了刚刚梳好的发髻上,调整好位置,脸上才露出满意。他还略带些遗憾道:“我本来想帮你选一支金簪子,但是金簪子的样式并不好看,不如这个别致新巧,等下回遇到好的,我再帮你选一支。”
顾熙月抬头,摸着发髻上的冰凉的蝴蝶翅膀,心里却暖暖的,唇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心情极其愉悦。
她回头,又看见赤赢从桌子拿了一个盒子过来,不由的好奇:“你究竟带回来多少宝贝?这回又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