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恪第n1次求婚失败了,不过他并不气馁——应该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开车回家的途中,严恪想到长子今天会归家,心情就更好了些。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云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这样不怕我吃醋吗?”
严恪脑海中闪过一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话,文绉绉地说道:“固所愿也。”
叶云呵呵一笑,赞道:“不错不错,花言巧语的功夫倒是比大学的时候高深多了。”
严恪低声笑了笑,谦恭道:“你爱听就好。”
叶云赏了他两个大白眼,那一阵秋波直送到严恪心里,让他高兴得都快要绷不住严肃的表情了。
结果,一回到家里,心情舒爽的严中将就看到了一张让他觉得十分讨厌的脸孔!
他浓眉紧皱,沉声问道:“贺梓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语气相当不客气,叶云不满地看了看他,转头对贺梓轩温柔笑道:“梓轩和阿则先到楼上去玩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你们下来。”
严恪可不放心让长子和狼子野心的贺梓轩独处,便准备跟上去好好保护“被朋友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叶则。
可惜,叶云在最后关头拉住了他,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过来帮我切菜。”
“你不觉得我的刀法用来切菜太大材小用了吗?”
“不觉得。一句话,干不干?”
严恪能拒绝吗?当然不能。
所以,他只能目送着叶则与贺梓轩沿着旋转楼梯走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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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上桌后,严恪便自告奋勇上楼捉拿心怀鬼胎的贺梓轩。
当他礼貌性地敲了三下门,然后打开叶则的卧室大门后,就看到两个少年正在逗小叶钊——和乐融融的氛围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家人。
爹、妈、熊娃——齐活了。
严恪的脸色登时有些黑,他沉声说道:“下去吃饭了。”
叶则冲他点点头,抱起小叶钊,率先走出了卧室。
落后一步的严恪冷冷地瞥了一眼贺梓轩,得到对方一个谦逊的微笑,心里又是一阵火起。为了眼不见为净,他立刻就转身下楼。
晚餐结束后,叶云照例留了贺梓轩过夜。
第二天清早,用过早点,贺梓轩就告辞了。
叶则将他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入口,两人都没有重提旧事,好似一直以来都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但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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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开始,叶则与梁雪莹的磨合期也随之展开。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由于内踝骨折的关系,梁雪莹不得不打上石膏——这也就影响了她在舞台上的造型。
得知此事的学生会会长眉头皱了皱,很快下令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取缔梁雪莹的节目表演;另一个是想出一个让她的外形不影响节目效果的方案。”
梁雪莹气得浑身发颤,她可不觉得叶则会费心费力帮自己克服难关。
一想到自己为了这个节目准备了那么久,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内踝骨折的时候她都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然而此刻,她却悄声无息地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