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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二十二章 :暗潮汹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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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剑诀极致,忽略了妻女,宗祖便与他和离,带着两个女儿来到东湖一带创建了水云宫。剑圣在破碎虚空之前,曾将一块海洋玉髓送到水云宫中,并附上书信一封,言明这块玉髓是开启藏宝之地的钥匙。可是宗祖恨极了他,便将藏宝之地的地图毁去了,只留下了一块海洋玉髓作为江家代代相传的宝物。”

    “竟有这样的事情?”江岚被这段信息量庞大的话震惊了,半晌又追问道:“既然如此,宫主印上会有这个图案自是情有可原,可是池韶司身上怎么会……”

    江清秋皱了皱眉,说道:“宗祖长女莫离后来改名叫做‘江莫离’,继承了水云宫。她的夫婿是招赘得来的,甚至后来她这一脉的长女都是招赘得婿,诞下的长女便成为内定的继承人,而海洋玉髓也只会传给继承人。所以,这个图案万万不可能是从水云宫的这一脉流出的。”

    江岚迟疑地问道:“莫非是……凰山城莫家?”

    江清秋点了点头,“极有可能。据说当年莫忘远嫁到北地的时候,宗祖为了让她能够自由调动水云宫的势力,便刻了一个与宫主印一模一样的印章作为嫁妆。莫忘生了两对儿女,因她并未随母改姓,其中剑道天赋异禀的幼子便继承了‘莫’姓,这一支就是现今的凰山城莫家。而她的幼女则跟着一个苗人私奔出逃了,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所以《水云宫志载》中也有记录。至于其他后人,我就不甚清楚了。”

    江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天魔教的确极有可能是从莫忘这一支得到图案的。”

    江清秋“嗯”了一声,说道:“世人都不知晓水云宫与剑圣莫长歌的关系,皆因宗祖当年不愿与之有分毫牵扯。阿岚,今日之事你听过就罢了,莫要传到他人耳中。你可明白了?”

    话音一落,她的身上爆发出了极为强悍的气势,令人忍不住想要臣服在她的脚下。

    江岚心中一震,微微颔首道:“是,阿岚谨遵师祖之令!”

    ――这就是有望破碎虚空的修炼者,无需依靠外物便能叫人肝胆俱碎!

    江清秋露出微笑,说道:“好孩子……天魔教竟敢如此欺辱于你,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打压魔教本就是我等分内职责,不过,单凭一个水云宫很难撼动天魔教的根基。”

    她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畏缩不前,反倒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江岚不禁问道:“不知师祖有何妙计?”

    江清秋唇边的笑容带着冷意讥嘲,“若是正道人士能够齐心协力杀上明尊峰,区区一个天魔教又有何惧?阿岚,狗都能为了一块肉骨头撕咬起来。如果叫人知道天魔教藏有剑圣藏宝图,何愁不能让各大门派对其群起而攻之?”

    江岚按在地面的双手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心情激动所致。

    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看到了池韶司和卢靖身首异处的模样,连忙叩首道:“师祖高明!多谢师祖为我出气!”

    江清秋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温和,“阿岚,你出去罢。”

    “是,师祖。”

    江岚躬身行了一礼,退出了这座宫殿。

    殿内安静莫名,脉脉斜晖倾洒在江清秋的身上。她看起来风韵犹存,仍然美得动人,却仿佛在一息之间老了十岁。

    “素瑶,我的孩子……我的女儿……”她失魂落魄地低声喃喃着:“娘亲给你报仇了……”

    二十年前,她的女儿被池天汉亲手杀死!可是,那时候的江清秋只修炼到了《移花神功》的第十层,根本不敌已突破至《万魔策》第十九层的池天汉。

    仇恨的种子就此埋藏在了心底,成为了她不断突破壁障的助力,也在日复一日的怨恨中茁壮成长。

    江清秋望着自己孤零零的影子,心里忽觉有些茫然。

    大仇得报在望,可是冤仇了结之后呢?她该怎么办?继续修炼《移花神功》直至破碎虚空吗?

    水云宫这一脉的剑圣后人流传至今,只剩下她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一旦她离开此世,传承就会断掉。

    江清秋叹了口气,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蓦然皱起了眉头。

    她干涸的心田注入了一股清泉,黯淡的目光也随之亮了起来。

    ――她还有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外孙尚未找到!

    ――那孩子一定还活着!

    *****

    斜阳欲坠,霞染碧空,地面上的皑皑白雪也映着暮色,仿佛融进了天穹。

    池韶司负手立在窗前,听着身后两大护法之一阳冰的汇报,眉心紧蹙。

    他平静的声音中喜怒难辨,“孟无痕被人救下了?”

    阳冰单膝跪在地上,垂首说道:“属下无能,在最后关头让他被上官雪和穆珩阳救走了。”

    “上官雪,穆珩阳……”池韶司眯起了眼睛,反身就是一记窝心脚,“没用的东西!”

    阳冰被他踹得口吐鲜血,脸上却没有丝毫怨怼之色,他伏身磕头道:“请教主责罚。”

    池韶司面无表情地说道:“滚去执刀堂罢。”

    阳冰道了一声“属下告退”,就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书房。

    池韶司站在原地,心中杀意暴涨。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杀掉!不过,现在动手的话,也算为时未晚。

    “殷律,”他唤了一声,径自吩咐道:“派人截杀上官雪和穆珩阳,务必要在他们进入北地之前。”

    门外有人应道:“属下领命。”

    凛冽冬风割面来,池韶司浑然不觉,直至皓月当空才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离开了书房。

    他穿过蜿蜒的廊庑,无心欣赏沿途的雪景,满脑子都在想着叶则。

    前天傍晚,叶则晕过去后,池韶司一夜未眠。

    此后的两天,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则,索性装作教务繁忙的样子窝在了书房。

    但是,逃避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他也忍受不了这种想见却不能见的折磨。

    池韶司驻足在庭院内,望着灯火通明的寝屋,低声自语:“……阿则,我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能够忘掉那些困扰着两人的事情,阿则就不会离开他了。

    ――如果阿则没有看到那间密室就好了……

    “没有看到?”池韶司忽然福至心灵,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阿则……原谅我。”

    “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一道清冽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他抬眼望去,一头黑色短碎发的叶则正赤足站在门口。

    ――原来……阿则的头发已经那么长了吗?

    池韶司有一瞬的恍惚,随即连忙上前几步,将叶则打横抱起,略带责备地说道:“怎么又不穿足衣?你这两天一直头疼,再着了凉岂不是雪上加霜?”

    叶则在他怀里浑不在意地笑道:“没关系的,你不用那么紧张。”

    屋门被池韶司用脚阖上,阻隔了外面的凛凛寒风,只余一室温暖。

    叶则乖乖坐在床榻上,在池韶司捉着自己赤・裸的足踝时,忽然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池韶司冰凉的肌肤,如同温润滑腻的暖玉。

    池韶司替叶则套上足衣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玩・火自・焚的青年。

    他声音微哑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则微微笑了起来,没有回答,猛然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呼吸相闻的刹那,池韶司忍不住心跳加速,幽黑的眼睛里面隐含希冀。

    两人独处的时候,叶则总是克制而内敛,很少主动索吻,但每一次都能让池韶司欲罢不能。

    “你是不是……”叶则轻声问道:“在躲我?”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头痛欲裂的时候喊出了“萧远”这个名字,只对那蚀骨的疼痛映像深刻,否则他一定不会问出这种答案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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