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的时候?”
叶则没有回答,脑中晕乎乎地想――厉寒朔实在敏锐得出奇,他其实在厉寒朔开口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朦胧的意识。他以为那只是自己的臆想,只是一场梦,直到厉寒朔吻住了他……
厉寒朔见他眼神迷蒙,不由出声唤道:“阿则?”
叶则一个激灵,打起精神冷冷地问:“你不会拿汤匙把醒酒石挖出来吗?”
话一出口,他险些就把自己的舌尖咬了。
厉寒朔笑道:“看来我没有弄错。”
叶则眼眸半阖:“……喝酒误事。”
厉寒朔看他一副醉意醺然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摩挲了几下被自己握在掌中的脚踝,才站起身来拿了一件新的白色亵衣给叶则换上。
等厉寒朔把自己拾缀干净之后,他才躺到了叶则身边。
叶则知道他风尘仆仆地赶回帝都,此刻定然是十分疲累,便默许了他与自己同床共枕。
“快睡罢。”厉寒朔长臂一伸,一把将往床榻里面蹭过去的叶则拉回来摁进了自己怀里。
半晌后,反应慢了半拍的叶则迷迷糊糊地说:“别闹,我给你腾点位置。”
厉寒朔笑了笑,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我不闹你,我就抱着你睡。”
看着叶则沉沉睡去,厉寒朔觉得胸口仿佛涨得满满的。
离开帝都的前半年,他在游历各地的同时也没忘了当初所说的话――他要为叶则找来生死人、肉白骨的三样人间至宝。
如今他已取得了江蓠草,只要再找到天香蔻和人面莲,叶则就能摆脱病痛的侵袭。
“阿则……”
厉寒朔轻轻唤了一声怀中人的名字,怎么都看不够那清艳的眉眼。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叶则,不然他怎么会如此为他魂牵梦萦、神魂颠倒?
寝殿的大门悄声无息地打开,厉寒朔抬眼看去,一个端着汤盅的宫女立时被他森冷的目光震慑在了原地。
惊出一身冷汗的萤火抖抖索索地走进寝殿,细弱蚊蝇地说:“淮、淮晋侯,您怎么会在这里?”
厉寒朔没有回答,径自说道:“把汤盅放到桌上罢。”
萤火如同被某种奇特力量牵引着的木偶一般,乖乖地将汤盅放到了桌上,而后阖上殿门走到了殿外。
夜风一吹,她发懵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殿下……”
萤火欲哭无泪地转头看着紧紧阖上的殿门――五皇子殿下还在寝殿里呢!他和淮晋侯同榻而眠,不会出什么事吧?
*****
一觉醒来,叶则觉得神清气爽。
身旁空无一人,昨晚发生的一切应该都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叶则不得不承认,这一年来,他的确很想念厉寒朔,尤其是在收到血书之后,他几乎是在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
――这份感情,绝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朋友之情、兄弟之谊!
叶则淡漠的面容上露出一个苦笑,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是一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
有时候,他也会猜测萧远、贺梓轩和厉寒朔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他们的眼睛那么像,他们的性格那么像,就连他们都会丹青之术这一点都那么像!
――他们倘若不是同一个人,他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动心呢?
叶则叹了口气,喃喃道:“……别傻了,如果他们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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