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才驱策着马儿转头,向着远离帝都的方向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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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五皇子身边少了厉寒朔这个人之后,他的生活与从前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梁景胜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比起从前更加游离于世外,但是再仔细一瞧,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厉寒朔人虽不在帝都,却时常寄一些奇巧的物件回来。当然,也少不了包含了游历见闻、思念之情的信件。
对此,梁景胜吐槽道:“他是有多怕你会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啊?”
叶则竟无言以对:“……”
面对厉寒朔如此强势的刷存在感方式,叶则只能保持沉默是金。他会回复厉寒朔的信件,但总是避重就轻,不理会对方赤・裸・裸的剖白心意之言。
叶则如今也不会在弦月湖的九曲回廊上与钟凝钰琴笛相和了,倘若用厉寒朔相赠的这支琴丝竹笛与他人互诉情意,那就是在亵・渎厉寒朔对他的一腔真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厉寒朔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日,距离厉寒朔离开帝都已经过了将近半年之久,叶则又收到了他寄来的信件。
叶则拆开信封,一股血腥味登时扑鼻而来。
他皱起了眉头,迅速地读完了这封寥寥数字的信件,面色阴沉地站起身来。
――琅琊来犯,凉州不保。
叶则知道琅琊国会进犯邺朝,但是根据那坑爹的人物简介,他根本推测不出来具体的时间。
厉寒朔以鲜血书就了这封信件,可想而知他当时的境况有多么危机!
思及此,叶则忙以最快的速度骑马回到皇宫,直奔勤政殿。
“父皇!”他径自推开勤政殿的大门,陡然感觉到数十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元康帝面上冷凝的神色略有缓和,他放柔声音说道:“阿则,你怎么突然从国子监回来了?”
叶则浑不在意那些打量着自己的视线,语气有些急促地说道:“父皇,寒朔来信,琅琊国意欲进犯我朝。”
元康帝眉头深锁,“今日边疆战报传来,此事我已知晓了。阿则,你将信件拿来予我一观罢。”
总管太监林公公依言从叶则手中取了信件,呈给元康帝。
信纸上一片猩红之色,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唯独通过摸索那凹凸不平的字迹,才能解读出信件的内容。
元康帝眼尖地发现这张信纸大有蹊跷,心中若有所悟,忙命人取来沸水将信纸煮过一遍。信纸吸了沸水之后,骤然变得柔软,血色在器皿之内蔓延开来。
――这种信纸经过了特殊手法的处理,唯有厉家人以及邺朝帝王才知晓如何解密。
褪去了猩红血色后,元康帝又往信纸上滴了特制的药水,隐藏在下面的一张军力布局图才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元康帝看着这张琅琊国的军力布局图,忽地大笑出声,“厉寒朔不愧是镇国公之后!颇有乃父之风!”
站在殿内的诸位大臣纷纷附和道:“厉家代代忠良,是国之大幸!”
叶则明知厉寒朔作为这个游戏世界的世界基柱,不会那么容易死亡,但他依然放不下心。
待大臣们相继离开之后,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勤政殿内,仰首直视着元康帝,说道:“父皇,儿臣想去凉州。”
元康帝一惊,叱道:“胡闹!朕会派人去搜寻厉寒朔的踪迹,你老老实实呆在帝都等消息就是了。”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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