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贺云峰亲自押送着两人去了医院,没有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叶则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医生重新上药包扎之后,贺云峰就将他送回了严家宅邸。
这之后,叶则与贺梓轩再没有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通讯都变少了。
其中不仅有贺云峰从中作梗的因素,也有叶则的推波助澜――他在刻意减少与贺梓轩的接触。
假期在大多数学生的怨声载道中结束了。
新学期伊始,刚刚返校的叶则就发现自己的舍友换人了。
叶则拖着行李箱站在宿舍玄关口,看着正从本属于曲良程的卧室中走出来的贺梓轩。
“……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梓轩:“我不放心曲良程和你一个寝室,所以和他换了一下。”
叶则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当所有人都是你?”
贺梓轩走过去帮他把行李箱拿到卧室,一边走一边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叶则权当这家伙是在夸奖自己魅力无边。
他看着前面那个挺拔的背影,颇有些头疼之感――贺梓轩的不按常理出牌又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贺梓轩突然转过身把叶则往墙壁上一压。
回过神的叶则不慌不忙地抬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桃花眼中笑意氤氲。
贺梓轩俯身凑近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同居愉快。”
叶则心下一叹,面上却轻笑道:“同居愉快。”
*****
很快,叶则与贺梓轩之间暧昧的气场就被有心之人发现了。
两人同进同出,眉目顾盼间俱是情意绵绵,简直闪瞎了一干单身狗的钛合金眼――当然,情意绵绵只是众人脑补的结果。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个京大新晋系草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简直要好得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可是贺梓轩却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了。
叶则近来总是很忙碌,他们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甚至一日三餐都是同步进行的――但除此之外,他们交谈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贺梓轩心里莫名地焦躁起来,隐隐的不安让他决定在这一天晚上和叶则摊牌好好谈一谈。
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直到夜半三更,才收到了叶则的一条短信。
【吾爱:梓轩,我有事情,今晚就不回去了。】
贺梓轩孤单单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显得如斯寂寥,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身体往后一仰,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了一件被刻意埋藏在心间的事情,于此刻的他而言,这件事不啻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去年平安夜那一晚,熟睡的叶则在梦中叫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不是他贺梓轩的名字。
那般低哑、凄惶的呼唤,就算他拼命地想要遗忘,也一辈子都忘不了。
贺梓轩似乎是有些受不了灯光的刺眼,闭上眼睛,将右手盖在了脸上,遮掩住了面无表情的脸庞。
*****
山顶别墅那一夜,贺梓轩强硬的态度让了解儿子甚深的贺云峰明白――如果想要强行拆散两人,必定要以叶则为突破口。
他派人摸清了叶则的日常作息,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就命人把叶则带到了自己面前来。
平心而论,严恪的长子十分优秀。
若叶则是个女孩,两家很有可能结为秦晋之好。
可是,叶则偏偏是个男人!他决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踏入歧途!
京城梧桐酒家――
“严叔叔,下午好。”
叶则平静地在贺云峰对面落座,开口问好。
贺云峰开门见山道:“叶则,我听说你已经申请到了罗彻斯特大学伊斯曼音乐学院的入学名额,是这样吗?”
叶则点点头,语气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您的消息很灵通。”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再过一个星期左右。”
贺云峰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凝重的压迫力,“我希望你离开以后,不要再和梓轩见面了。”顿了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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