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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赵老虎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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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赵大人放心,我们出入一定带着驿馆从吏。”

    赵兴一摆手:“如此,你们先上马车吧,马车自会将你们送到驿馆安置。”

    几名解差站那不动,犹豫了一会,一名解差掏出怀中的递解文书,小心的说:“大人,你看……”

    赵兴随手结果递解文书,迎风抖开,轻轻一“失手”,海风刮的文书飘扬起来,吹拂到空中。但赵兴身边的人却没有捡文书的动作,大家都仰着脸看着那份文书随风飘荡,直到飘进大海,赵兴才满脸惊愕的训斥那位解差:“阿也,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竟将文书掉进海里……罢了,以后小心点,且先随人回驿馆安置吧。”

    这伙解差不是普通的衙役,他们各个都是京城里的小官吏,赵兴这种傲慢的神情让他们两眼直冒火,但赵兴刚才也说了,他现在就是把解差们全部扔进海里,也不会有人伸冤,故此,解差们只好忍着气……

    还是押送黄庭坚的解差机灵,他连忙向黄庭坚拱手,哀求:“黄大人,这一路上我可未曾对黄大人不恭,咱家能照顾上的,从没有亏欠黄大人,请黄大人帮着说说情。”

    黄庭坚点点头,转身向赵兴劝解:“离人,这是何必,这些人都是受上官差遣,身不由己,你何必跟他们为难。”

    赵兴笑眯眯的点着头,目光扫过那些解差,说:“唯有我黄师兄的解差这么说吗?看来其他几位师兄吃了不少苦……罢了,黄师兄给你们说情,我且让你们一步……咄,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上车走人!”

    几名解差一边向黄庭坚拱手相谢,一边连滚带爬的挤上了替他们准备的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滚滚的向广州城而去。

    解差们都走了,秦观活跃了,他扭头向船上招呼自己的家眷,一边还向赵兴解释:“离人,你你扔到海里的那份递解文书是我的,没有了递解文书怎么办?”

    赵兴懒散的回答:“那文书上无非是说要把你们安置在边远州县,我又没打算执行,还看什么文书。”

    晁补之做过通判,知道这里的手段,马上回答:“只要随便弄一份文书,搁水里泡上一泡,等字迹模糊了,就说衙役们沿途递解,路遇雨水,文书被汗,或雨水打湿,不可辨认。如此,便可以入档保存了。”

    秦观哦了一声,张耒最关心苏轼,他连忙问:“离人,恩师情况怎样,还好吧?”

    赵兴点头回答:“据说还好——我为了避嫌,只去了惠州一趟。你们来了,正好替我去陪陪老师。不过,有些事做得说不得,咱在广南无论怎么做,都不可四处乱说。诸位师兄将少游(秦观)盯住了,勾栏瓦舍可以去,但只要你们参加了勾栏瓦舍,都先通知我一声,我要把所有的诗文都收缴起来。”

    黄庭坚不满的瞪了秦观一眼,轻斥说:“这种时候还想着勾栏瓦舍,实在不可救药。”

    赵兴哈哈笑了:“鲁直(黄庭坚)兄何必苛责呢,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咱大宋是个自由国度,应该容许每个人按自己的选择生活下去。少游之才,不在官场应酬上,而在于文章之华美。艺术的创造力,值得用大价钱培养。而且有些时候,有些人无论花多么大的代价,依旧是废柴一个——这需要才华,先天的东西,后天培养不出来。

    这事儿,我都不怕,鲁直(黄庭坚)兄怕个什么……只是非常时刻,需多加一点小心而已。无妨,少游想做什么,尽管让他做去。”

    秦观感激的向赵兴拱手,赵兴连忙指一指马车催促:“少游一路劳顿,我那提举司离这不远,这里天气炎热,汗出如雨,你先去带家眷洗漱一下,我们回头聊。”

    送走了大嘴巴秦观一家,在场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气,万俟咏指挥另外三人的家眷登上马车,在此期间,黄庭坚等人还保持形象跟赵兴聊天,其他人安全活的保证,均相拥哭泣。

    赵兴随口问黄庭坚:“路上还好吧?”

    “我等原先正走在路上,还没到达安置地,突然下了新文书,将我们安置在广南,我们正为岭南路途遥遥而发愁,没想到文书里还有一条,说是让我们赶到扬州登船……”

    赵兴一边擦着汗,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那是我让吏部里的一赐乐业人加上的一句话,我估计朝廷还不知道。从陆路走岭南,实在麻烦,从海路走又舒服又省时间。

    从时间上算,这几个月,你们还不曾抵达广南——朝廷也会这么认为。所以你们不妨四处转转,我在各地建了许多府学,你们可去府学晃悠一下,广南地贫,读书人太少……我已交代各地府学,你们不必通名,到了府学上,想讲什么只管讲。”

    黄庭坚用长兄的身份宽厚的劝解赵兴:“离人,你刚才对那几名解差实在过分了,小心他们回到京里说你跋扈。”

    赵兴咧嘴一笑:“我故意的!现在章惇那里没钱了,需要用我,所以他会忍下我所有的跋扈,但天长日久,如果他知道了我对老师的态度,以及对贬官的态度,以他的性格,总会忍不下我,而这几名小官回京后,必将传言我的跋扈,今后章惇想要调换我,一般的官员一定没胆来广南。”

    黄庭坚稍一沉思,晁补之马上解释:“来岭南,是人人都不愿意干的活,这几名解差得到押解这个官职,想必平常在各部里也不受人待见。他们回去说什么,人们只会听着。章惇有求于离人,这段时间怎么也会忍下去。等他把朝堂稳定了,再想收拾离人,新官畏惧离人的跋扈,一定迟迟不肯上任,这期间离人就好做手脚了。

    嗯,也就是这最初几年,离人需要一段缓冲,等到三五年后,离人在广南站稳脚跟了,想必朝廷也不敢随意撤换。”

    晁补之已经把赵兴的意思解释清楚了,黄庭坚点点头,这时,甲板上传来一阵喧哗,黄庭坚头也没回的问:“我在船上还看到沈括,他怎么也在船上。”

    按正常的历史,这一年应该是沈括死亡的年代。新党上台后,沈括四处跳腾,准备复出,但没想到上台的新党都看不上沈括的为人,结果,极度抑郁的沈括在孤独中病逝。

    赵兴这次从扬州返回,打听到了沈括正在上下活动,他便布置了一次绑架,让人把沈括从梦溪园绑架到广州,把他控制在手里,免得他对外泄露秘密。此刻黄庭坚问起,赵兴诚实的回答:“我绑来的,听说他在苏州跳腾的极厉害,我和他之间有许多秘密,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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