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现在皇后又过来讨药,就算是没进过宫,但是宫斗戏,当初余美人也演了不上。
这宫里的女人最是不能沾染,顾卿晚可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便被拉进是非坑里,谁知道太后和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
太皇太后点了下头,倒没问顾卿晚讨药,顾卿晚冲太后和皇后笑了笑,道:“若然我手中还有那种药,一定马上拿出来,只是不巧,那种药膏里头需要特别珍贵的一种药材,我手中早便已经没有了,想要再配药却也是不成的。”
太后闻言面色微沉,道:“你该不会是故意推脱吧,怎么先前还能随便拿了那膏药来给奴婢治病,如今为贤妃反倒没了药?”
秦御冷眼瞧见,把玩着腰间挂的玉佩,慢悠悠的道:“太后,我这胸口上替皇上挨了一下子,现在还有个狰狞的大疤呢,我媳妇若然有药,怎不给我治上一治,抹上一抹呢?既然太后不信我媳妇的话,要不我这便宽衣解带,让太后你眼见为实?”
他跟个流氓无赖一样,言罢勾唇痞痞一笑,竟然抬手就去解起了衣裳。
这若是让人知道她这个做长辈的,逼的堂侄儿在面前宽衣解带,袒胸露腹,太后的脸也没地儿放了。
太后何曾被如此羞辱过,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一下子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下,跟避洪水猛兽一样,简直是仪态大失,脸上更是羞怒交加。
太皇太后狠瞪了秦御一眼,拽住耍混的秦御,道:“怎么跟你皇伯母说话呢!还不快请罪!”
秦御却撇了撇嘴,道:“请什么罪?是太后先不信我媳妇的话,我才不得不替我媳妇证明清白的。”
太后神情尴尬,怒而难言,皇后忙在旁边打圆场,又问顾卿晚,道:“太后也是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才生了误会。弟妹当不会放在心上吧。”
顾卿晚这才站起身来,满脸焦急和委屈,道:“回禀太后和皇后娘娘,那药本就珍贵非常,寻常我根本不会拿出来。上回是我听说杜嬷嬷是如今皇祖母身边留下的唯一一位老人了,皇祖母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她,杜嬷嬷有病不大好,皇祖母连觉都睡不好,我这才将药拿了出来,杜嬷嬷可不是寻常的奴婢啊。太厚方才说的,怎么给一个奴婢用药都有,给贤妃反倒没有了,这话,我实在不能认同。”
太皇太后闻言连连点头,觉得顾卿晚果然是个孝贤的,又不满的看了太后一眼,道:“药没了就是没了,还是太后觉得哀家老不死了,什么好东西用在了哀家这里都是浪费了?”
太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见杜嬷嬷也站在太皇太后的身后,含笑看着顾卿晚,满是感激之意,太后更是心中恼火,真没想到,她竟然被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给落了脸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冲太皇太后赔了罪,又扫了顾卿晚一眼。
皇后忙又接口道:“却不知道弟妹说的是哪种药材?弟妹可说出来,本宫也好唤了太医院查看下,看看宫中是否存有。或者,尽早的让人出宫去寻药。”
顾卿晚根本就是敷衍推辞的话,皇后却追问不休,顾卿晚只好面不红心不跳的道:“这种药名唤易颜草,是一种生长的滇北陡峭悬崖上的草药,寻常的易颜草是没有用的,只有被当地一种叫银雀鸟的眼泪刚好滴入易颜草的花朵,花落结果,所得的果实放可入药。”
顾卿晚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皇后见她说的头头是道,都信以为然了,道:“易颜草?倒是没听过,回头让人去找吧。”
“找什么?”
一声问响起,却是秦英帝迈着大步走了进来,道:“听说母后带着皇后都来了皇祖母这里,朕也等不及了,便也来凑个热闹。”
顾卿晚和秦御站起身来,随着皇后一起给秦英帝见礼,秦英帝免了礼,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行礼,一番礼节后,众人重新落座,皇后才道:“是为贤妃妹妹,臣妾向郡王妃讨药,郡王妃说那种药缺一味药材没有,臣妾正说派人去寻呢。”
秦英帝面露动容,拍着皇后的手,道:“你费心了。”
他言罢便看向了顾卿晚,道:“朕倒不知道燕广郡王妃还会治病配药?”
顾卿晚挑了挑唇,露出一个浅淡疏离的笑容来,道:“皇上日理万机,这样的小事不知道才对。”
秦御也揽过了顾卿晚,道:“内人会什么,不会什么,哪里用皇上费心,皇上说笑了。”
秦英帝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却冲太皇太后道:“这一转眼的功夫,连阿御都娶妻要生子了,阿逸做为礼亲王府的世子爷反倒是落到了后头,实在是有些不成规矩,朕这个做堂兄的,也是替阿逸着急。今年的秀女们都已经进宫,朕的意思是,趁着此次选秀,皇祖母是不是也给阿逸挑选个世子妃,还有侧妃,燕广王妃这有孕在身,也该再指两位侧妃才好。皇祖母和母后觉得呢?”
给秦御赐侧妃?
顾卿晚觉得进宫一趟,真是片刻都不让人安生,禁不住垂眸凉凉的扫了秦御一眼。
秦御立马就感受到了,一个机灵,趁着太皇太后还没开口,他便先摆手道:“我可不要什么侧妃,一群莺莺燕燕的,也就皇上这样神武的才消受的起,我就喜欢内宅清清爽爽的,选秀,皇上便莫惦记着臣弟了,还是自己消受吧。再说了,人家那些秀女,可都是冲着皇上来的,皇上这都赐下去了,有违天和啊。”
太皇太后见秦御一脸抵触,目光在垂眸不语的顾卿晚身上扫了下,笑着道:“此事再议吧,毕竟阿逸身边女人没一个呢,阿御成亲都先一步了,若是再定下侧妃来,那成什么话?倒是皇帝,正经该好好添些新人了,这宫里太冷清了,赶紧添些女人,才能开枝散叶啊。”
皇帝听太皇太后提起开枝散叶,身上气息略阴霾了一瞬,接着才点头,道:“朕明白,皇祖母放心。”
又闲聊了几句,太皇太后见顾卿晚一直没再言语,便道:“行了,阿御带着你媳妇告退吧,皇祖母今日早起等你们也是累了,都散了吧。”
秦御便带着顾卿晚起了身,道:“知道皇祖母是心疼卿卿久坐太累,皇祖母最好了,那孙儿便和卿卿先告退了。来日再进宫陪皇祖母说话。”
顾卿晚也福了福身,道:“谢皇祖母体恤。”
太皇太后却只摆了摆手,示意秦御好好照顾顾卿晚回府。
两人出了宫,顾卿晚靠在秦御的身上,想着方才的事儿,禁不住扯了扯他的腰带,道:“我怎么觉得太后说那话,像是真有让咱们孩子过继的意思呢?更何况,所谓无风不起浪,义亲王妃那样说,兴许就是从宫中透出了什么消息呢。”
秦御见她秀丽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含笑在她额头上又安抚的亲了亲,道:“瞧你,怎么又惦记上此事了,都说了有我在呢,放心。快睡会儿吧,一会子进了王府,我抱你回去。”
顾卿晚见秦御神情笃定,好似什么事都难不倒他的样子,也被他安定的情绪感染,闭上了眼眸。
她这两日着实是累了,很快就靠着秦御睡着了。秦御瞧着怀里睡容沉静的顾卿晚,异色眼眸蔓过满足的笑意,将大掌放在顾卿晚的肚子上,道:“糖包也别怕,爹爹会保护你和娘亲的,嗯?”
糖包显然是听到了来自父亲的召唤,捏着小拳头在秦御掌心戳了两拳,乐的秦御扬唇便笑了起来,道:“真是乖闺女,好闺女,可比你不信爹爹的娘亲强多了。”
糖包又重重的用脚踹了秦御掌心两下,力道比方才要大的多,秦御禁不住瞪大了眼睛,莫名觉得自己明白了糖包的意思,顿时哈哈而笑,道:“好,好,爹爹不说娘亲坏话,小糖包不要生爹爹的气啊!”
宫中,太后回到自己的慈安宫便气的发作了两个小太监,将两个没犯什么错的小太监打的皮开肉绽,她才算稍稍消了一点气儿。
本来就是因为秦御快死了,皇上才妥协下了赐婚的旨意,结果现在秦御非但没事儿,还风风光光迎娶了顾卿晚,弄的满京城这两日都在议论这场盛大的婚礼。
连带着顾卿晚从前被镇国公府退亲的事儿也再度被翻了起来,各种取笑镇国公府的声音沸沸扬扬,太后已经厌恨死了顾卿晚,今日还被顾卿晚再度打了脸。
太后越想越是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