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篓后,从其中拿起那件她给糖包做的小亵衣,又笨手笨脚的捏起绣花针来,顾卿晚双眸都瞪的老大,愣愣的道:“你来?”
秦御却瞪了顾卿晚一眼,将她往大迎枕上一推,粗声粗气的道:“你给我躺好,歇着!”
顾卿晚被他推倒,腰肢靠上了软绵绵的大迎枕,一个酥麻酸疼,舒展的痛快传来,她才发现自己大概真有点累了,这么一躺,倒是真有点不想起来了。
顾卿晚便索性好整以暇的抱胸挑眉看着秦御,道:“你行吗?”
秦御嗤笑一声,却道:“永远都不要问男人这个问题!不然你会后悔的!”
顾卿晚,“……”
她抿唇笑了下,这才用目光示意了下秦御,冲他点了点没完工的那一点,道:“边儿角儿的我都锁好了。就是那根衣带,你缝好了就成。”
秦御在她的指点下才找到了那根缝了一半的系带,瞧了顾卿晚一眼,他便踢掉了靴子,盘腿坐在了床上,摆开老大一副架势,低头笨手笨脚的捏着针扎了下去。
顾卿晚原见他动静那么大,缝个衣裳,捏着针线那架势和表情倒像如临大敌一般,她正准备好好欣赏下秦御挫败的模样,谁知道秦御瞧着笨拙,扎了几针倒还真缝住了一点。
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的不好看,但他竟然真把带子缝上去了!
顾卿晚惊愕的差点没把眼珠子凸出来,道:“你从前缝过衣裳?谁教你的?你这瞧样子可不像头一次啊?”
她实在太惊异了,问题一连串,秦御因笨拙,又因捏针太用力,缝的太用心,额头上渗出了汗。闻言他略松了松指头,往顾卿晚跟前凑了下脑袋,道:“给爷擦擦汗。”
顾卿晚便抽了帕子,很配合也鼓励的给他擦拭了下额头,秦御顺势在她收手时,轻咬了下她翘起的小指头,这才道:“大哥教的。”
顾卿晚,“……”
她觉得她今日真是长了见识了,她半响才发出声音来,道:“你大哥怎么会针线,还教你针线?”
顾卿晚觉得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
秦御低着头,继续用他那慢却认真的态度笨拙的缝着衣裳,道:“你还真当爷不食人间烟火啊?父王将大哥送去军营历练时,大哥才八岁,既是历练,自然不能带伺候的人,丢进军营那就和寻常士兵是一个样儿的。除非生命受到威胁,不然根本就不会有人管,衣裳破了当然也得自己缝了,洗衣裳,烧火做些野味什么的,自然都学会了。后来我进了军营,也是一个样儿的,这些都是大哥手把手教我的。”
秦御言罢,挑了挑唇,道:“就是我到底好些,那时候在军营已经有大哥照顾着我,好些事儿大哥都偷偷替我做了,所以我这针线活就远没大哥做的好。不过就缝这么根破带子还是难不倒我的,只要你不嫌缝的难看,我总能缝好它的。”
秦御说着,抬眸冲顾卿晚扬了扬眉,神情别提多得意了。
顾卿晚瞧了眼他缝的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忍俊不禁,道:“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缝的不怎么样啊?我不嫌,就是怕将来糖包嫌丑不肯穿。”
顾卿晚言罢,抚着肚子笑,秦御却瞪了她那鼓鼓的肚子一眼,道:“她敢!我是她老子,老子缝成什么样儿她就得喜欢什么样儿啊,哪有她嫌弃的余地?不过我闺女,肯定是乖巧懂事,万不会嫌弃的。”
顾卿晚便又是抿唇一笑,点头道:“如此正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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