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黏连着血肉,瞧着烧的还不轻。
秦御见顾卿晚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肩头,神情有些愧欠紧绷,他忙抬手遮挡了一下,笑着道:“一些小伤,不碍事的。两位夫人都是贵人,又怀有身孕,少看少接触一些血腥才好。在下便先退下了,两位夫人也受了惊吓,快快进屋歇息吧。”
秦御言罢,又瞧了顾卿晚一眼,这才转身往万府里头去了,很显然,他是住在这里的,也莫怪顾家失火时,他能那么快赶到救了人。
顾卿晚和庄悦娴暂时在万宅安置了下来,顾卿晚和庄悦娴坐在花厅中,喝着刚刚熬好的安神汤,询问着紫竹关于顾家人员伤势情况,紫竹回道:“当时刚着火没多久便被发现了,故此奴婢们都被救了出来,除了文晴被烧伤了腿,比较严重,九儿被烧倒的衣架砸了背,旁的都是些小伤,并无碍的。”
顾卿晚略舒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紫竹脸上却掠过冷色,道:“姑娘,问题出在饭菜上,然则咱们府里的饭菜都是自己做的,只是食材却都是每日里在外新鲜采购的,多半是这些新鲜的食材被高家人动了手脚,这才致使咱们吃了晚膳便都昏迷了。”
顾卿晚点头,眯了眯眼,道:“这个高师爷,当真以为是土皇帝了,杀人放火怎样的事儿,竟也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庄悦娴也是摇头,道:“这高师爷是县令老爷的心腹,既得信任和器重,想必那县令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家失火一事儿,便是告官想也无用。大抵正因为如此,高师爷才敢这样草菅人命!且,不过一言不合,他便下此狠手,看来并非第一次这样做了,根本就是对这种谋人性命的事儿驾轻就熟啊!”
顾卿晚见庄悦娴气的不轻,不由轻笑着拍了拍庄悦娴的手,道:“这样的混账东西,嫂嫂和他生什么气。从前便听说这下头的县城,天高皇帝远,才养成了那抄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今儿咱们也算是见识了。”
“姑娘,如今该怎么办?奴婢倒是听说朝廷每年都会派巡查御史下来巡查,要不奴婢去打听下今年可有御史下来,设法将那御史引过来?还是将此事捅到知府衙门去?”
紫竹对没有护好顾卿晚和庄悦娴甚是耿耿于怀,故此积极的想着办法。
庄悦娴还在沉吟,顾卿晚却冷笑了一声,将茶盏放下,道:“对君子自然该有君子的法子,对这种小人,他也配用那么君子的手法对待?今日夜里,你带紫云潜进高府,也不必取那高师爷的性命,灌他一碗疯药,让他不能再为非作歹便罢了。”
庄悦娴和紫竹显然没想到顾卿晚的法子这样的简单粗暴,顿时都愣住了。
顾卿晚却冲两人挑了挑眉,道:“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紫竹收回视线,抽了抽嘴角,道:“奴婢就是觉得姑娘这法子实在是好!”
顾卿晚禁不住被她那副受惊又无语的表情逗笑,庄悦娴也跟着摇头一笑,道:“大嫂从前倒没发现,晚晚还有当土匪的潜质。这行事风格倒是不拘一格。”
顾卿晚轻笑,“嫂嫂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都是那高老爷逼我的。再说了,这告知府,是肯定不行的,高师爷既然敢为非作歹多年,定是那知府不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地方上的官员往往都是一丘之貉,退一步说,就算知府是个好的,咱们如今的身份不也不适合告官嘛。至于那什么御史,就更靠不上了,若是御史刚好要来,高家也不敢这么放肆。对这种人,你和他客气什么?既知道是为民除害,不是滥杀无辜,干嘛那么拘泥于形式,非要折腾一场再用什么律法惩罚那高师爷,倒迂腐了。”
庄悦娴却一笑,道:“是,是,晚晚的歪理总是多。嫂嫂看你是跟着那燕广王学的,听闻燕广王便是个行事霸道,不讲常理的。”
自从知道顾卿晚已是礼亲王府的燕广王郡王妃,庄悦娴便不再避讳谈论秦御了。顾卿晚想她大抵还是没有放弃劝自己回京城的念头。
庄悦娴有此念头,顾卿晚也能理解,就是在现代,女人一旦有了孩子,男人犯错,父母大抵也会劝说为了孩子凑合着过,更遑论这古代呢。
不过,听庄悦娴这样说,顾卿晚倒一怔,她眨了眨,觉得庄悦娴说的还真有道理。
她是法治社会长大的,按理说不该有此直接动手的念头才对,然而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很多方面都融入了这古代,开始变得像一个古人。
秦御那人,身份尊贵,手握杀生之权,行事从来霸道直接。这古代并非什么法制社会,而是皇权在上,阶级社会,若非潜移默化的受了秦御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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