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他的孩子在动,是小糖包知道他来了,她在跟他这个父亲打招呼呢,就像今日傍晚在院子里时一样!
秦御简直无法形容这会子心里的感受,他半响才又安抚的动了动手,道:“真是爹的乖女儿!”
他已经坚信,顾卿晚腹中的一定是女儿,只有女儿才会这样的可爱贴心贴意。
秦御偷着乐了一会子,顾卿晚却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秦御忙挪开了放在她腹部的手,见她一下子改成背部对着自己,一时有些失落。
他盯着顾卿晚的后脑勺看了良久,突然发现顾卿晚连后脑勺都生的那样好看,那样得他心意。
他看着她,觉着只要她待在自己的身边就什么都是好的。
秦御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不知厌倦的盯着顾卿晚看了多久,总之,他听到外头院子传来走动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竟然已经亮了。
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他站起身来,控制不住抚过顾卿晚散在脑后的青丝,用手指挑起两缕来,凑至鼻端深深嗅了一口,又近乎虔诚的在她的发梢落下一个吻,这才转身而去。
顾卿晚平日里是很警觉的,但是自从她离开王府,又有了孩子,便有些失了这种警觉,尤其是最近,许是外头自由的空气让她太轻松舒适,她的警觉性也越来越低。
加上昨日逛街很累,她竟然对秦御的到来,半点都没察觉。
当天大亮时,顾卿晚才悠悠然的醒了过来,外头阳光明媚,又是一个晴天。
她心情极好的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坐在窗边做针线的文晴便听到了动静,放下针线,笑着道:“姑娘今儿可起晚了,饭菜都热了两回了,姑娘怕是饿坏了吧?”
顾卿晚的肚子顿时就咕咕的叫了两声,自打过了四个月,她的肚皮便开始更吹气球一样,一天鼓似一天的,整日里饿的特别快。
揉了揉肚子,顾卿晚含笑道:“可不就是饿醒来的嘛,不然我还能再睡一会儿呢,我现在是能睡又能吃,文晴,你快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又胖了两圈啊?”
顾卿晚苦恼的揉了揉脸,文晴却笑着道:“姑娘前几日坐车赶路颠簸,吃的又不好,不几日便瘦了两圈,先前养出来的肉都掉完了,哪里胖了?还是和从前一样美呢。”
顾卿晚不由抬身拧了拧文晴的脸颊,笑着道:“哎呦,我们文晴怎么嘴就那么甜呢,将来也不知便宜了那个臭小子,能娶了我家善解人意的文晴。”
文晴被顾卿晚打趣的脸蛋顿时一红,羞恼的跺了跺脚,道:“奴婢好心宽慰主子,您倒好竟然打趣编排奴婢,那奴婢就说实话好了,姑娘这两日确实又胖了两圈,不过姑娘还是得为小主子着想,该吃就得吃,小主子饿了,奴婢先去喊声,让小丫鬟准备摆膳了。”
文晴言罢,转身便快速跑了出去。
顾卿晚却被她的话吓的不轻,她现代时有个当明星的爱美的母亲,余美人从小就灌输给她,女人要控制自己,要时刻都美美的,就算不给男人看,也得美丽给自己看,千万不能放任自己暴饮暴食,长成胖姑娘,丑姑娘。
故而顾卿晚从小就是个臭美的,如今为了孩子,却从来没有节食过,可眼瞧着一日粗壮似一日的腰身,还是担心会胖会变丑。
听了文晴的话,她忙跳下床来,汲上鞋子就往梳妆镜前跑,她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又摸了摸脸,怎么看也没胖两圈,顿时便知是被文晴给戏弄了,一时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道:“这丫头,真是翻了天了。”
顾卿晚洗漱了一番,用了早膳,这才到了庄悦娴处,两人昨日在外头的绣楼买了一些新布料,相约了要一起给宝宝们做衣裳,顾卿晚带着针线等物进了屋,就见庄悦娴已经在挑选花样,比对绣线颜色了。
她笑着上前,瞧了瞧庄悦娴选的花样子,道:“大嫂是想在衣裳上绣一只羊吗?”
庄悦娴点头,道:“宝宝们都是羊属相的,嫂嫂听说在衣裳上绣上属相会保佑孩子健康成长,信不信的反正绣上也没什么辛苦的。”
顾卿晚笑了笑,却道:“这个绣样儿倒是逼真,可不可爱啊,我给嫂嫂画只羊吧,绣在孩子衣裳上,一准可爱好看。”
她言罢,兴冲冲的就吩咐了文晴去拿笔墨来,勾画了两下,很快纸张上便出现了一只大大眼睛的美羊羊。
庄悦娴瞪了瞪眼,半响才笑着道:“你画的这是羊?”
“当然了,羊宝宝嘛就是这样的啊。”
顾卿晚扬眉,旁边紫竹也笑着道:“这画儿可真稀奇,小羊和人一样了,不过仔细一瞧,就能认出来这是一只羊,夫人,我瞧着这绣样精致可爱极了,到时候小主子们穿在身上不定多好看呢。”
顾卿晚拍手道:“还是紫竹丫头识货!”
庄悦娴失笑,还没来得及点头,却突闻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声,她和顾卿晚不由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顾卿晚示意文晴出去看看。
------题外话------
晚上还是九点半左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