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守着孩子过活了。”
里头传来一阵笑声,说不出的暧昧。
外头李东哲和陈永砚最先受不了,李东哲上前一步,直接一脚踹开了雅间的门,陈永砚已握拳一阵风般冲了进去。
也不看里头都有谁,随手抓起离的最近的一个穿蓝色直缀长袍的公子,一拳便狠狠砸在了那人的眼窝上,将人打翻在地,便又挥拳去砸另一个,双眼猩红,道:“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他娘的,在迎客来说这等话,爷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谁死了?你们全家才是要死了!”
李东哲这会子也冲了进来,一把便将雅间中的一桌饭菜都掀翻了去,菜肴顿时便飞的到处都是,砸的对面坐着的三个公子哥,惊呼着狼狈逃窜。
一时间雅间中,乱成一团。
这里几个公子哥眼见是李东哲几个,知道几人和秦御关系极好,平日里又都是在京城地界上横着走的。今日也是他们自己嘴贱,灌多了黄汤,竟就在这地方乱说起来,此刻哪里敢有半点反抗和不快,低头哈腰的连连赔罪,弓着身从旁边往外逃窜。
“哎哟,再也不敢了,是我们胡说八道。”
“我等嘴贱,自己掌嘴了,几位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一个公子哥说着,自己抬手冲着脸左右打了几下,一边儿打,一边儿就要挤出雅间去。
郭栋却一把抓了他的后衣领子将他拽了回来,抬手便是重重的两耳光,道:“燕广王郡王妃也是你们能挂在嘴边上的?那是哥几个的嫂子,找死!”
“是,是,我们找死,真的是再也不敢了!”
几人连连道歉,就差没跪地求饶了,沈择才拉了下还要发作的陈永砚二人,道:“算了,往后再不准踏入迎客楼一步,都滚吧!”
几人如蒙大赦,哀嚎着逃窜离开,一时留下四处狼藉的雅间。
陈永砚甩开被沈择拽着的胳膊,咒骂了一声后,道:“不行,小爷受不了了,二哥是死是活总得有个准信啊,小爷这就再去大国寺一趟,这回小爷就住寂空大师院子外了,谁劝都不成。”
陈永砚大步流星的便冲了出去,李东哲紧跟其后,郭栋看了眼沈择,沈择也摊了摊手,道:“一起去吧,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几人到大国寺时已是傍晚时,天公不作美,竟然开始下雪,寂空大师的禅院他们进不去,索性便在禅院外的林子里暂避风雪,望眼欲穿的盯着禅院。
禅院中,寂空大师原是不管这些红尘琐事的,然而他自从对顾卿晚开了先例,好像便被缠上了。先前礼亲王府非说顾卿晚在禅院中学医,他自然不会专门澄清此事。
如今倒好,秦御死活要赖在禅院中养伤,秦御的伤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自然用不寂空大师诊治,因涉及徒儿顾卿晚,寂空大师被秦御搅扰的不行,便腾了两间禅房将秦御丢了进去便不再管他。
宋宁带着两个侍卫留下来伺候秦御,礼亲王和秦逸早便回了王府,这会子秦御正躺靠在床上,旁边放着个棋盘,自己和自己手谈。
宋宁便进来禀报了沈择几个又来了的消息,秦御闻言丢了手中棋子,略拧眉看了眼外头阴霾的天空,道:“你去带着他们进来吧,无碍的。”
秦御重伤,如今还晕迷不醒,生死未卜,就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消息今日才传回了皇宫,这会子他确实不易见客,然而很显然,秦御对自己的四个外姓兄弟还是很放心的下。
宋宁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他到林子时,沈择几个正商量着在林子里安营扎寨,见宋宁竟然这么快便来了,几人还有点不适应,陈永砚脸色微变,道:“二哥他不会是……”
宋宁看了陈永砚一眼,道:“四位爷请随属下来。”
陈永砚几个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发白。四人沉默着,跟随宋宁进了禅院,到了禅房外,宋宁推开门走了进去,沈择四个却站在门外,半天都没个动静。
宋宁见几个分明近乡情怯一般,不觉挑了挑唇,尚未言语,倒是靠在床上的秦御开口道:“都进来吧。”
外头陈永砚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小爷幻听了?”
郭栋却道:“可我也听到了……”
“二哥!”
几人同时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往里头挤,一时倒堵在了门口,谁也进不去,争争吵吵的声音传进禅房,秦御异色眼眸中持久不去的寒色到底融化了些,唇边也勾起数日来第一抹笑意来。
待到四人都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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